洛仙已經(jīng)接連飲了幾桌,白皙的臉上涌現(xiàn)了一抹紅霞。
    面對著一些陌生的親友,她仍然保持著足夠的熱情,抿嘴笑著不斷敬酒。
    季禮就這么一直坐在主桌上,雙手放在膝前,目光盯著同桌的一位長者。
    在這個主桌上都是與洛家關(guān)系緊密的親屬,由于洛父的“不待見”,他根本沒參加這次酒席。
    二叔儼然成為席上的主持者,他此時正與眾人圍在一起夸贊著洛仙。
    而在這一桌上,只有這個看起來已經(jīng)七十多歲高齡的老者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
    這老者的穿著也與眾人格格不入。
    無厄村一點也不窮,各方面條件都不錯,所以人人的穿著與城市中的市民也沒太大區(qū)別。
    只有這位老者穿著打滿了補(bǔ)丁的棉衣,骨瘦如柴,夾著筷子的手上沒有肉全是皮。
    坐在椅子上孤零零,殘破破的樣子像是個孤寡的困苦老人。
    四周的熱鬧像是全與他無關(guān),他也不抬頭只是一口一口的喝著酒,夾著面前最近的菜。
    按理說,能夠坐在主桌的人都是洛家的重要親屬,或是村中重要人物。
    這個窮苦的老者在這片區(qū)域中實在太過顯眼了。
    “小伙子,你不吃菜總盯著我看干嘛?”
    或許是看得久了,老者已經(jīng)感受到季禮的目光,沉聲開口問道,但他仍然是沒有抬頭。
    老者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但說話的聲音還頗有底氣。
    諸如村莊類任務(wù),季禮雖說了解不多,但大部分均與鄉(xiāng)野怪談相關(guān)。
    而這種任務(wù)中的一些村內(nèi)老人很有可能會成為突破口,是重大的獲取信息渠道。
    所以季禮對于這個特別的老者興趣更濃了,輕聲回答道:
    “第一次來,想了解一些無厄村的故事。”
    “哎呀侄女婿急什么,先喝兩杯今晚就留在二叔家,我給你講一宿,放心吧?!?
    二叔借此機(jī)會端著酒杯,攬過了季禮的肩膀,酒氣彌漫地說道。
    季禮被這個舉動皺起了眉頭,他斜眼瞥了一下面帶紅潤的二叔,并沒有選擇推開,反而在內(nèi)心多了一份警惕。
    這個二叔看起來一直在胡侃飲酒,但耳朵卻始終放在季禮這邊,要不然不會這么及時搭話。
    而那個枯瘦老者在這時卻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咣當(dāng)一聲將酒杯拍在桌上,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沒和任何人交代直接離去。
    臨走前老者瞇著眼睛掃了一下季禮,就此消失在院中。
    二叔喝的臉上青一道白一道,還摟著季禮的肩膀,酒杯懸在空中。
    季禮將二叔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落,拿起了桌上一瓶尚未開封的白酒,站起身說道:
    “洛仙有些醉了,我去替她敬酒?!?
    “哦,好…好的。”
    二叔眼神迷離地看著季禮離去,舌頭開始打結(jié)。
    洛仙這邊已經(jīng)有些搖晃,但還是堆滿了笑臉,正坐在一群婦女的中間禮貌的淺笑,一群人似乎聊得很是開心。
    季禮拎著酒瓶走到洛仙的背后,輕輕用手捅了捅她的后背,貼在其耳邊說道:
    “主桌空座那的酒杯下面有東西,你去取來找那個干瘦老者,他有話沒說清?!?
    洛仙看似醉酒,但實際上眼神仍然格外清澈,不動聲色地開始演戲。
    身子一晃險些從凳子上摔下去,季禮及時將其攙扶起來,對著幾人說道:
    “她不勝酒力,先休息一下,我來替她喝。”
    “是嗎?小伙子那你可得先罰幾杯了?!?
    季禮直接將手中酒瓶開啟,仰頭一口氣灌了半瓶,眾人紛紛夸贊其好酒量。
    而另一邊的洛仙也借此撤離,來到主桌位置向二叔等人表示歉意,順便拿走了老者酒杯下面的東西。
    ……
>gt;    “村西頭第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