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櫻進來的時候,眼圈泛紅,本就是弱柳扶風(fēng)之姿態(tài),嬌柔萬分。
乍一看,更是我見猶憐。
陸航之看到她這樣,心微軟,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珠。
“若櫻不用擔(dān)心我的病情,大哥已經(jīng)幫忙給白神醫(yī)去了書信,詢問一下我這個情況,未必不能治好。”
沈若櫻眸子一縮,趕緊半垂眼。
陸景煜怎么會幫這個忙?
如果陸航之徹底廢了,他不應(yīng)該更放心嗎?
沈若櫻在心中罵陸景煜多事,但臉上卻露出激動的神情來。
“真的嗎?倘若有白神醫(yī)出手,那么你的身體,肯定會藥到病除的!”
陸航之雖然渾身不舒服,但他見到沈若櫻這般,心中還是十分熨帖。
他微笑點頭,“到時候讓白神醫(yī)一并幫你看看,若櫻,我還是想要擁有一個咱們倆的孩子?!?
“像你一樣好容貌,像我一樣聰慧頭腦。”
沈若櫻一臉動容,撲入陸航之懷中。
但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別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生了。
就算是能,生出來一個庶子,又有什么用?
陸航之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啊。
她當(dāng)初可真是瞎了眼,為什么非要嫁給陸航之呢……
不過現(xiàn)在談任何后悔都已經(jīng)晚了,還不如繼續(xù)做要做的事情。
沈若櫻端起那碗粥,“航之,喝粥吧?你現(xiàn)在也得好好保重身子,等白神醫(yī)來好了。”
陸航之看著那碗里面飄著的油花,并不太想喝。
不過想想沈若櫻說得也對。
那白神醫(yī)據(jù)說連死人都能救活了,他這種隱疾,應(yīng)該也不會是太大的問題吧?
而沈若櫻想的卻是,最好讓陸航之的毒再深一些。
這樣就算是白神醫(yī)來了,陸航之也無藥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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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蘇妃被軟禁的事情,引起的風(fēng)波,竟然很快就又平靜了下來。
朝臣不再談?wù)摯耸隆?
尋常人想著,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事,不過是皇帝后宮的爭風(fēng)吃醋而已。
或許過段時間,蘇妃就被放出來了。
而三皇子一派們,在九王爺不動聲色的推波助瀾下,開始蠢蠢欲動,謀劃著。
這邊皇宮中,洛水前來稟告明和帝:
“啟稟陛下,之前翊坤宮的宮人招了許多事情,奴才都讓人將供詞謄寫好了,請您過目?!?
他雙手把幾張紙呈現(xiàn)了上去。
明和帝看著上面的供詞,越看臉色越難看。
他之前雖然知道,蘇妃飛揚跋扈,暗地里會有許多小動作。
但沒想到,她做過的事情,害過的人,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另外,他本來就子嗣不豐,結(jié)果蘇妃還害死了好幾個……
明和帝狠狠皺眉,自己當(dāng)初一直待蘇妃極好,甚至打算將三皇子立為太子。
蘇妃為何不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如何培養(yǎng)三皇子上,偏偏要去后宮去傾軋其他人?
明和帝將供詞給陸景煜,“景煜,你也看看。”
陸景煜也看得直皺眉。
這上面雖然沒有蘇妃當(dāng)初換孩子那件事,可羅列出來的事情,也實在是罄竹難書,令人發(fā)指。
不過……
陸景煜看向洛水,“為何這里面沒有孫九峰的供詞?”
洛水:“他什么都不愿意說,不管用任何法子。因為陛下說不能傷及他性命,所以暫時就沒有他的供詞?!?
陸景煜:“這人是蘇妃的心腹,蘇妃做過的任何壞事,他肯定都知道?!?
“他竟然對蘇妃忠心耿耿到了這個地步?”
著實挺令人意外的。
明和帝已經(jīng)徹底對蘇妃失望,臉色沉得可怕。
“那就嚴刑拷打,如果不說,就直接殺了!”
陸景煜:“陛下,之前國公府中的管家陸運,是孫九峰的哥哥,很早之前就被臣給控制住了,一直對外宣稱是在國公府的鄉(xiāng)下莊子上。”
“臣或許可以利用陸運來試一試孫九峰。”
“或許可以撬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
明和帝擺了擺手,“那你去審問吧?!?
“陛下,等他愿意松口了,那您也來聽一聽。”
“可?!?
陸景煜點頭,就跟著洛水往外走,等到了地方,沒急著審問,而是對逐風(fēng)吩咐道:
“你去夫人的醫(yī)館,找魏大夫,跟她求那顆能夠讓人口吐真的藥?!?
當(dāng)初這種藥,就用在陸運身上過。
孫九峰對蘇妃忠心耿耿,什么都不會說,哪怕利用陸運也沒有什么用。
陸景煜記得青檸說過,那種藥是白神醫(yī)好不容易配出來的,十分稀少,特別難配。
魏舒禾一共就帶來了三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