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安侯府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人了。
陸昌輝或許會看著陸航之當(dāng)初那樣傾慕她的前提下,好生待她。
只要度過眼前這些難關(guān),她將來未必不會,再次東山再起。
這半路上遇見了秦景煜,自然是要追問他關(guān)于趙飛揚(yáng)的下落。
秦景煜:“趙飛揚(yáng)死了?!?
他這么說,也沒錯。
不管過了年后,他們跟西域人談得怎么樣,趙飛揚(yáng)這個名字,估計以后都不會再用了。
而且,對外也說,殺了陸航之的兇手已經(jīng)伏法了。
活著的,是西域皇子。
沈若櫻愣住,“他怎么會死了?”
“難道,陸航之的案子,已經(jīng)就這樣結(jié)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對她來說可是好事。
自己可以在平安侯府,暫時蟄伏了。
秦景煜意有所指,“嗯,馬上就要結(jié)案了。”
雖然不知道廣平侯府的人,為何又將沈若櫻給放了出來。
但陸昌輝應(yīng)該也不會這樣輕易放過她。
最重要的是,就算是沈若櫻有天大的本事,讓這兩方面人都原諒她。
但是她有人命案在身,也無法徹底逃脫。
簾子放了下來,兩輛車徹底擦肩而過。
林青檸半垂眼,不再去想沈若櫻了。
今年他們本來是打算讓白神醫(yī)他們一起過來過年的。
但因?yàn)槊骱偷鄣奶嶙h,他們不得不重新規(guī)劃。
所以打算上午的時候,夫婦倆帶著曦瑤進(jìn)宮,等用了過午膳后,就回來。
然后再跟白神醫(yī)魏舒禾他們一起,守歲過年。
因?yàn)樗麄兠髂昃鸵胫鳀|宮了,這次一起過年守歲,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林青檸道:“景煜,你看這樣行不行?”
秦景煜:“嗯,都聽你的?!?
與此同時,心情復(fù)雜的沈若櫻進(jìn)了平安侯府。
雖然廣平侯府的人,都對她十分怨懟,處處刁難折磨她,可那邊到底是人氣鼎盛,熱熱鬧鬧。
而眼下的平安侯府,卻凄冷得好像是一座憤怒一樣。
就連過往的下人,都一不發(fā),腳步很快。
沈若櫻感覺這府中的氣氛不太對勁,之前雖然也壓抑,但卻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讓人喘不上來氣。
沈若櫻左右看了看,干笑一聲,“侯爺,怎么不見侯夫人呢?”
陸昌輝語氣平淡道:“生了一場急病,死了。”
沈若櫻聽后震驚不已,手心冰涼。
趙靜對陸昌輝的感情是真的。
就算是趙靜這個人,充滿了算計,之前跟沈若櫻聯(lián)手做了許多事情。
但她都不曾傷害過陸昌輝。
因?yàn)槟鞘撬龔男【蛺勰降谋砀绨 ?
可是那么一個好端端的人,卻突然就沒了,誰能信是真的生了???
沈若櫻突然有點(diǎn)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該來平安侯府?
她努力找話題。
“對了,怎么不見大姑娘明月?”
那陸明月是一個蠢的。
竟然想到了去買毒藥,要毒死趙靜。
明明后宅之中,那么多的手段可用,她卻偏偏選了一種最蠢,最容易被落下話柄的法子。
太后把她送回了平安侯府。
但沈若櫻知道,太后到底是還顧念著舊情,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再想起來陸明月。
弄不好以后,這個陸明月還可以利用起來……
但聽了沈若櫻的話,陸昌輝語氣平淡道:
“明月身子不好,染了重疾,就給送到鄉(xiāng)下莊子上去養(yǎng)病了?!?
沈若櫻頓時心尖一跳。
怎么又是得了重病?
明明不久前,陸明月還在慈寧宮,太后身邊。
雖然人腦子不怎么好,但是身體肯定是健康的。
實(shí)在是不怪沈若櫻多想,畢竟一個兩個的,都突然生了病,實(shí)在是太匪夷所思。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沈若櫻的錯覺。
總感覺這平安侯府的屋內(nèi),哪怕燒著地龍,也讓人感覺骨子發(fā)冷。
連從窗口透進(jìn)來的風(fēng),都陰測測的。
而陸昌輝也有一些奇怪。
之前的他雖然嚴(yán)厲,但卻并不會這樣,冷漠得近乎沒有感情了似的。
沈若櫻實(shí)在是不想面對這樣的陸昌輝了。
突然想起來,對了,還有一個借口。
那就是當(dāng)年馮媛兒生下了一個女兒,那個小孩子應(yīng)該還在的。
沈若櫻剛要抬起頭,說自己打算去照顧那孩子。
她就聽到陸昌輝突然問道:“沈氏,你想明月了嗎?”
“如果你想她了,我就送你去見她,好不好?”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