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向云真人道喜了!”
曹化淳宣旨完畢,笑呵呵地向云逍道喜。
“貧道謝了。”
云逍面無表情,心中一陣呵呵。
曹化淳暗自感慨不已。
不愧是謫仙下凡。
這次立下潑天的功勞。
皇帝對云真人的恩寵,更是絕無僅有。
人家竟然不驕不躁,風(fēng)輕云淡。
不服不行??!
曹化淳離開道觀。
在下山的途中,撞見溫體仁和一名老者。
“溫尚書這是,來向云真人求簽算卦?”
“不知是問仕途,還是財(cái)運(yùn)?”
曹化淳與溫體仁關(guān)系密切。
因此十分隨意地開起了玩笑。
溫體仁笑道:“可不敢勞煩云真人,本官這是來道賀來的?!?
曹化淳看了一眼那老者,問道:“這位倒是有些眼生?!?
溫體仁介紹道:“這位是南京工部右侍郎,何喬遠(yuǎn)何大人?!?
“莫非是編纂《名山藏》《閩書》的鏡山先生?久仰久仰!”
曹化淳面露敬仰之色,趕忙拱手行禮。
何喬遠(yuǎn)拱手回禮:“見過曹公公。”
這位何喬遠(yuǎn),是今世最為有名的方志史學(xué)家。
此人性格剛正不阿,在史學(xué)上敢于秉筆直書。
曹化淳最是顧惜自身名聲。
自然不敢在何喬遠(yuǎn)面前托大。
萬一人家在史書上寫上一筆。
那身后的名聲可就毀了。
“咱家還要回去跟萬歲爺復(fù)命,改日再請教鏡山先生?!?
曹化淳客氣了幾分,然后告辭而去。
溫體仁帶著何喬遠(yuǎn)向呂祖觀走去。
來到道觀門口。
“溫尚書,陛下已經(jīng)駁回了老夫的折子,事情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
“云逍子的名聲,老夫也早有所聞??伤吘故莻€道士,關(guān)系到國家大政,他能說得上話?”
何喬遠(yuǎn)面露猶豫之色,打起了退堂鼓。
溫體仁勸道:“來都來了,總要試上一試,萬一成了呢?”
何喬遠(yuǎn)無奈地嘆了口氣。
二人來到道觀。
“聽說云真人榮升呂祖宮住持,并且獲陛下頒賜免死鐵券,特來恭賀!”
溫體仁笑容滿面。
然后雙手奉上兩個紅包。
不多,也就是一百兩銀票。
是個意思也就是了。
人家云真人不差錢。
并且送多了反倒不美。
“有心了?!?
云逍倒是沒有推辭,直接收了紅包。
伸手不打笑臉人。
并且這個溫體仁很會來事。
以后還用得著。
溫體仁介紹了何喬遠(yuǎn)。
然后從袖口取出一封奏章,雙手遞給云逍,“何大人寫了一封奏疏,還請?jiān)普嫒私o看看?!?
“《請開海禁疏》?”
云逍看了奏章的標(biāo)題,頓時眼睛一亮。
然后好奇地打量了幾眼何喬遠(yuǎn)。
這封奏疏,內(nèi)容是奏請朝廷開海的。
九州的海貿(mào),自前宋開始趨于成熟。
宋朝雖然慫的一匹,卻是相當(dāng)有錢。
有錢到什么程度?
包青天一年的收入折算成銅錢,大約有兩萬貫。
相當(dāng)于后世的軟妹幣兩千萬!
一個看大門的收入,堪比歐羅巴的一個國王。
弱宋之所以這么有錢。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海貿(mào)的收入。
到了大明,由于種種原因,朝廷實(shí)行海禁。
寸板不許下海!
致使大明守著一座金山。
最終卻因?yàn)槿便y子而亡國。
沒想到居然有人上書請朝廷開海。
看來大明還是有明白人啊!
云逍將奏疏仔細(xì)閱讀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