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只知道這次兩個頂尖的勛貴,被皇帝狠狠打了板子。
人們不得不驚嘆,云逍子,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
定國公府。
定國公徐允禎,將所有子女,全都叫到一起。
他讓人當(dāng)眾展示云逍子的畫像。
平日里驕橫跋扈的徐家子弟,全都好奇地看著畫像。
“都記清這個道士的面貌!”
“他就是純陽真人、昌平伯云逍子!”
徐允禎語氣少有的鄭重、嚴(yán)厲。
定國公府與成國公府,是多年的世交。
因此對這次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
云逍輕飄飄地,就給把成國公府給坑了。
要不是勛貴們集體出面求情,成國公這一脈,這次就完了。
徐允禎怎能不忌憚?
“得罪閻王爺,也別去得罪這個云逍子!”
“作死得罪了閻王爺,頂多是死你一個?!?
“得罪了云逍子,會連累咱們整個定國公府?!?
“我把丑話說到前頭,誰惹下事情,到時候府上不會出頭,任由你們自生自滅!”
一番話,讓徐家子弟無不膽戰(zhàn)心驚。
訓(xùn)斥完。
徐允禎揮手讓子女們退下。
一旁的徐夫人不滿地說道:“這個云逍子,未免太跋扈了一些?!?
徐允禎冷哼一聲,“云逍子,又何止是跋扈?”
徐夫人道:“陛下就這么放縱他?”
“云逍子四處樹敵,這是取死之道?!?
“等著吧,遲早有一天,等他失了圣眷,將會萬劫不復(fù)?!?
徐允禎連連冷笑。
不光是定國公府。
幾乎所有權(quán)貴,都跟徐允禎一樣,對子女進(jìn)行嚴(yán)厲警告。
一時間,京城的風(fēng)氣陡然好轉(zhuǎn)。
那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紈绔們,竟然全都銷聲匿跡。
京城青樓、酒肆的生意,因此一落千丈。
水泥這個新鮮事物,也第一次進(jìn)入人們的視線。
十幾天后。
忠烈祠終于開工了。
忠烈祠選址在天安門太廟的西側(cè)。
內(nèi)閣首輔溫體仁,親自主持開工儀式。
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曹化淳,以及內(nèi)閣、部堂高官,幾乎悉數(shù)到齊。
這樣的規(guī)格,不可謂不高。
到現(xiàn)場觀看的百姓,更是數(shù)以萬計(jì)。
人們想見識一下,水泥到底是個什么神奇之物。
另外也是想瞻仰一下云逍子的仙顏。
只可惜當(dāng)天云逍并未到場。
水泥更沒啥看頭。
這讓所有人都大失所望。
然而過了十來天。
京城再次為之轟動。
短短十幾天的時間。
忠烈祠的臺基,竟然建好了!
在這個時代,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像忠烈祠這樣的重要建筑。
最起碼是夯土基礎(chǔ)。
還要修建柱礎(chǔ)、磉墩。
墻體下面,要修建馬牙樁。
柱頂石下面,要用梅花樁或是蓮三樁。
工序繁瑣,耗時耗力。
光是基礎(chǔ)部分,就要花上大半年。
甚至用上一年多的工夫,也不為奇。
十來天的時間,連基礎(chǔ)以及基礎(chǔ)上的臺基都建好了。
別說是工部官員,以及懂行的工匠。
就連尋常百姓,也都不得不質(zhì)疑。
這基礎(chǔ)真的牢靠?
千萬別一場大雨下來,就給垮掉了吧?
一時間,朝野間議論紛紛。
在一些有心人的推動下。
關(guān)于云逍的各種非議,也漸漸多了起來。
緊接著。
兵科給事中時光亨上了一折彈劾奏章。
云逍再一次被推上了風(fēng)頭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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