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催你
莫曉溪一進去,門立刻“嘭”地一聲又關(guān)上了。
程時莫名其妙:怎么回事,我為什么覺得心虛?
明明是正常的溝通,搞得好像我在偷情一樣。
里面?zhèn)鱽砟蠋煹拇舐曔池?zé):“說了不要跟那個小流氓說話。他會耽誤你的前程?!?
莫曉溪哭喊著辯解:“沒有。他不是那種人。不許你這么說他?!?
莫老師:“你怎么這么不要臉,自甘墮落?!?
按照程時的原則,此時應(yīng)該淡定離去,畢竟人家教育自己家女兒,他管不著。
可是聽到莫曉溪那么委屈,他總覺得好像她是被自己連累了一樣,忍不了。
而且莫老師罵得太難聽了。
他深吸一口氣,上前敲門。
里面頓時靜了。
莫老師問:“誰。”
程時冷冷地說:“我!莫曉溪現(xiàn)在由我罩著。莫老師要是不想有別的麻煩,就對她好點?!?
莫老師沒敢出聲。
程時覺得嚇唬得差不多了,轉(zhuǎn)身下了樓,拆開滾珠絲杠,開始清洗,量尺寸,畫圖。
這個工作還挺麻煩的,螺桿、螺母、鋼球、預(yù)壓片、反向器,防塵裝置,都是精細配件。
而沒有原版圖紙,靠手工量磨損嚴重的零件,誤差太大了。
所以他只能根據(jù)各個部分尺寸來反復(fù)相互校準。
他把幫汽車廠做零件的工作全部交給了程永進。
程永進畢竟是機械廠的熟練工人,這會兒又正值壯年,所以上手很快。
所以學(xué)做連桿軸頸也很快上手。
現(xiàn)在的他,一刻都不舍得讓機床停下,好像有錢不賺,是一種罪過。
早上六點多就起來干活,午飯上匆匆吃一口就下去干活。
其實程時今天晚上也用不上機床,只是怕程永進把自己累著,下去把程永進叫上來吃飯,就把機床關(guān)了,鎖門。
夜里聽見樓下有打斗聲,這棟樓里都是退休的職工,都沒什么油水,從沒鬧過賊。
程時意識到是有人來偷機床,一下蹦起來,拿了一根棍子就沖下去,路過六樓的時候,察覺到門開了一條縫,他也沒顧得上看是誰在門后,叫了一聲:“把門關(guān)好,別出來?!?
他嫌棄爬樓太慢,從樓梯口的欄桿一翻就到了五樓,然后連續(xù)翻了幾下就到了一樓。
一個高大的身影在月色里跟幾個人纏斗。
程時認出那是于大東,那另外幾個就是賊了。
他沖過去。
那幾個人一看到他,撒腿就跑。
于大東生怕程時誤會,忙叫:“是我,我是來幫忙的?!?
“知道?!背虝r跑近了,問,“大晚上的,你怎么在這里?!?
于大東說:“白天注意到你機床在雜物間,這里沒有任何保衛(wèi)措施。我怕有人來打你機床的主意”
程時:“你整晚都守在這里啊。”
于大東:“嗯,你去睡吧。我反正白天也沒事,能補覺?!?
程時:“別守著了,他們偷走也用不了。”
于大東:“你不明白。有些人偷這個,不是為了自己能用,只是純粹想讓你用不了。就算是它被偷走拆了賣廢鐵,那你不也找不回來了嗎?損失最大的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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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