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叔,你家佟民都13了吧,這么大的小子還指望著你這個老爹出頭呢?寵的太過了吧!而且你家佟民沒說嗎,是他先欺負四妮在先的,怎么我們還手就不對了?”
嚴新榮眉頭一皺,在這村子里過活的農(nóng)村人一輩子也不過講一個理字,他家是男孩,欺負女孩本來就落了下風,王漢云這么一說,他立刻回過頭去厲聲問嚴佟民。
“小兔崽子,你說說到底是不是你二嬸說的這么回事!”
這話雖然聽著像是在斥責自己家的孩子,但王漢云卻知道嚴新榮這人最護短了,這幅模樣顯然是讓兒子顛倒黑白。
果然嚴佟民立刻哭著開口:“我沒打堂姐!我跟順子幾個在山上玩的好好的,是堂姐上來就往我們身上扔石頭,還罵我們。二嬸來了以后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拿樹枝抽我,爸,你看!”
說著,嚴佟民將自己的袖子撩起來露出了里面被王漢云打的一條紅痕。
王漢云剛才打他的時候是拿著四妮的手去打的,四妮不敢,實際上根本沒用力,也是難為他能找出來這么唯一的一條紅痕。
王漢云冷笑一聲,剛要說話反駁,就聽見身后傳來了急切的爭辯。
“不是這樣的,三叔!明明是他們先動的手,我上山給兔子打草,他們不讓,說那是他們的地盤。我要走他們還拿石頭砸我!”
這是······四妮?
王漢云回頭一看,嚴四妮滿臉通紅,都快急哭了,但話說的雖然急切,也沒有再像以前一樣唯唯諾諾。
看來自己剛才跟四妮說的話她放在心上了。
“堂姐,你怎么能顛倒黑白呢!明明是你·····”
“怎么,你們一群大小伙子在那,她一個姑娘家是吃飽了撐得要去砸你們?”王漢云不咸不淡的說道。
嚴佟民被王漢云一噎,立刻收了聲,朝著自己的爹看了過去。
“嫂子,孩子們就算再怎么鬧,那也是孩子們的事。你一個做長輩的,怎么也不能·····”
嚴新榮顯然還想爭辯。
王漢云冷笑一聲:“他三叔,你這意思是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兒子欺負我閨女?你家里十好幾的大小伙子欺負姑娘本來就夠可以的了,你這個做爹的居然還護著!”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嚴新榮,不咸不淡的說道:“他三叔,護著孩子可沒有你這種做法,怕不是以后會把你家的小子寵壞了吧!”
“你——”
嚴新榮一噎,臉色立刻變得鐵青。
知道王漢云是在咒自己,但自家的小子做錯在先,他一個大男人到底是不能像婦女一樣跟王漢云爭辯。
王漢云就是看準了他這點,反正她只要給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就行了。
“我不跟你一個婦女掙,也就是我二哥不在了,不然的話這事我非得······”
“咋滴,你還要下去問問你二哥!他三叔,也就是我男人不在了,不然你家小子能明目張膽的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嗎!”
王漢云直接開口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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