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件事以謝家的兩個小崽子恭恭敬敬的給四妮道歉了,才算結(jié)束。
母子三個回去的路上,四妮一直不說話。
自從從謝家出來以后,她的情緒就不太高,王漢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手示意她不要傷心。
“沒什么大不了的,你的那些同學(xué)以后很多都是一輩子留在山里的命數(shù)??赡悴灰粯?,你會走出去這大山,有很美好的未來的我的女兒!”
她伸手摸著四妮柔軟的發(fā)頂,輕聲安慰道。
四妮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王漢云,突然出聲問道。
“媽,你為啥這么確定我能走出這大山?要是······要是我不行呢?”
自從重新回到學(xué)校的那一刻,四妮幾乎一刻都不敢懈怠,生怕自己不夠努力,辜負了媽千辛萬苦將自己送回學(xué)校的良苦用心。
她平時總是背負著重大的壓力,比別人起的早,還比別人睡的晚,別人放學(xué)出去玩,她就看書寫作業(yè)。
家里的活她也不敢放下。
說白了,還是生怕自己變的沒用了,讓王漢云傷心。
王漢云看著自己女兒的模樣,自己生的,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忍不住內(nèi)疚,要是自己以前不那樣對待她,四妮現(xiàn)在會不會長成一個開朗的大姑娘。
“閨女,你別想太多。媽不指望你什么,只要你······”
她還沒說完,就聽到后面老三悶聲悶氣的說了一句。
“考不上就考不上,不成就不成!你要是不成,哥養(yǎng)你一輩子!怕啥!”
王漢云和四妮同時一愣,扭頭看去,誰都沒想道嚴弘義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王漢云心里一抽,這還是以前那個在家里橫行霸道的老三嗎?他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好了?
——
秋天的最后一波菜種子種進了地里,只等著這些種子長出來就可以儲存起來,當作冬天的蔬菜了。
將勘探隊的活包出去以后,王漢云輕松了不少,每天不用做大鍋飯,也終于有人時間給小修遠做兩雙虎頭鞋了。
來年春天這孩子就可以穿上學(xué)走路了。
王漢云特意將底子弄的又薄又軟,面的磨到了小修遠的小胖腳。
沈巧英自從一連一個星期的野鴿子野山雞吃下肚里去,奶水好的不得了,把小修遠喂的胖乎乎的,看著特別喜人。
郭愛娟盤腿坐在王漢云家的炕上,跟王漢云一起做著針線活。
最近她去了村里的勘探隊食堂上工,一天也能掙不少錢,最近臉上都看見了笑模樣。
“最近你家外面那個沒又鬧?”郭愛娟將手里的最后一針縫完,咬斷了衣服上的線頭,問道。
王漢云看著她一努嘴,朝著院子外面看,就知道她說的肯定是老三和楊月蘭。
“哼!”王漢云冷哼了一聲,“最近這兩天是沒啥動靜,誰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正說著,外頭的院子里老三高聲喊道。
“媽,我回來了!給你帶了幾個橘子,我腳上有泥巴就不進屋了,我給你放在窗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