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
裴京墨接到了傅臨寒打來的視頻。
電話那頭的傅臨寒一整個憤怒崩潰,語無倫次地罵著白翼年,白酒噸噸往嘴里灌。
一看就是兩人鬧了矛盾,而且鬧的還不小。
裴京墨不放心,處理完公事后,趕去了會所。
傅臨寒已經(jīng)醉得差不多了,整個人窩在沙發(fā)里,嘴里罵罵咧咧,面上卻委屈巴巴的。
“怎么回事?”
裴京墨走過去將傅臨寒撈了起來,“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看你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
“京墨——”
傅臨寒睜開迷醉的眼睛,難受地?fù)ё×怂牟弊?,“我只有你這么一個兄弟了?!?
酒味撲鼻而來,裴京墨嫌棄地推了推傅臨寒的臉,“喲,這是和翼年絕交了?”
“絕交了!我怎么也沒想到他……他竟然是——”
裴京墨心里一緊。
不會是白翼年沒忍住告白了吧?
兄弟不做了?
“他還讓我滾!他竟然讓我滾!”
裴京墨一腦袋問號,告白失敗還罵人,不太像白翼年的性格啊。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想起下午發(fā)生的事,傅臨寒就氣的想殺人。
他也不知道白翼年最近抽什么風(fēng),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理他了。
他嘴上說著不會再去哄他,可幾天下來,他連跟女神約會都沒了興致。
就算被判死刑也該有個原因吧!
他便去找白翼年問問清楚,是他哪里惹他不開心了。
結(jié)果到了白翼年的家,沒看到白翼年,卻看到一個脫光的男人在白翼年床上。
傅臨寒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富二代,圈子里男男女女的見多了。
正因為見多了,當(dāng)即一股怒火‘蹭’一下直沖腦門,他憤怒地將人從床上拽了下來,“誰給你的膽子上這張床的?!?
男人認(rèn)出了傅臨寒,立刻求饒,“傅少,你弄疼我了?!?
“弄疼?老子特么打死你!”
傅臨寒憤怒不已,對著男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男孩凄慘地叫著,“白少,救命?。 ?
浴室門打開,穿著浴袍的白翼年走了出來。
看到盛怒中的傅臨寒,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很快恢復(fù)了冷靜。
他走過去拉起男人,將自己的大衣披在了他身上,隨后淡淡地看向傅臨寒,“找我有事?”
傅臨寒看著白翼年將男孩摟進懷里,目眥欲裂,他氣得身體都在發(fā)抖,“他是誰?為什么在你床上?你們……你們都干了什么?”
白翼年看了男人一眼,男人心虛地低下頭沒敢看他。
如果不是被撞見,白翼年從來沒想過告訴傅臨寒這件事。
他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道:“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跟他上床了?!?
“你——”
傅臨寒的眼睛瞪得老大,“你特么說什么?”
“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么不交女朋友嗎?這就是答案?!?
白翼年那張性感的薄唇里,緩緩?fù)鲁鰧τ诟蹬R寒來說,致命的五個字。
“我喜歡男人?!?
有那一瞬間,傅臨寒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又好像被人臨頭打了一悶棍,腦袋嗡嗡作響。
怎么可能?
他的好兄弟怎么可能喜歡男人?
回過神來后,傅臨寒一句話都沒說,拽著白翼年往外走。
白翼年蹙眉,“你干什么?”
“你這是病,我?guī)闳タ瘁t(yī)生。”
白翼年好不容易告訴傅臨寒自己的性取向,一聽傅臨寒說是‘病’,他冷著臉?biāo)﹂_傅臨寒的手,“這不是病?!?
“你是男人,你特么喜歡男人,這怎么就不是病了?”
他憤怒地看向一旁瑟瑟發(fā)抖的男人,“是他傳染給你的對嗎?老子現(xiàn)在就弄死他!”
傅臨寒朝男孩沖了過去,捏著拳頭就要揍,白翼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夠了!沒有任何人傳染我,我天生就喜歡男人?!?
傅臨寒不可置信地看著白翼年,“你竟然護著他?你特么還敢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