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略帶金色的陽光灑落在一望無垠的海面上,幾只白色的海鳥悠然劃過,貼著海面自在的飛翔。
遠處海天一線的蔚藍色天空之中,突然現(xiàn)出了一條銀線,由遠及近,卻是一名腳踏銀色劍華的青衫道士御劍朝著滄浪宮的方向飛遁而來。
這名青衫道士國字臉,五官端正,相貌堂堂,中年年紀。身上的青色道袍上隱隱泛出一龍一虎的圖案,華光流轉,一龍一虎好像活物一般,在道袍上翻騰。疾飛遁卷起的大風都無法逼近這人五丈之內,顯見這件青色的道袍也是一件上等的法衣。
飛遁之間,這名身穿青衫道袍的中年人負手而立,身上也是很自然的散出一種威嚴的氣息。
這種氣息一般也是一派的宗主才會自然散出來,一般的散修即便修為高絕,也極少會自然流露出這種氣息。
而此刻這名身穿青衫道袍的中年人面色十分凝重,眼光不停的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嗚~~~”
西側的天空之中,忽然傳來了隱隱的奇異破空聲,這名腳踏銀色劍華的身穿青衫道袍的中年人微微一震,轉頭望去,金色的霞光之中,隱隱現(xiàn)出一條黑色的蛟龍。
這條黑色蛟龍的飛遁度絲毫不亞于這名身穿青衫道袍的中年人,稍微離得近了,只看到這條黑色蛟龍的鱗片上都散出一種幽藍色的金屬光澤,渾身都透露出一條條的法力波動。很顯然這條黑色的蛟龍也不是真正的活物,而是一件法寶。
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人微微遲疑了一下之后,那條銀色劍華倏然消失不見,他的身影在空中頓住,而他的聲音卻遠遠的傳了出去,“在下崆峒楚道離,不知前來的是何方的道友?”
“原來是崆峒的楚道離長老,這倒是我失敬了。”
黑色蛟龍瞬息到了這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人面前,黑色蛟龍背上現(xiàn)出了一名身穿一件黑色長袍的老者的身影,這名老者頭頂微禿,有些矮胖,臉色肌膚卻是十分的紅潤,有如嬰兒一半。身上的黑袍上有一條條荊棘一般的紫金色條紋,手提一根金色的龍頭法杖,金光閃閃。這條黑色蛟龍一停下來,這名老者就馬上歉然的頷示禮道:“在下是太白宗焦天河?!?
“原來是太白宗張掌教的師弟焦真人,久仰大名,只是一直無緣得見?!甭牭竭@黑衫老者報出師門,身穿青色道袍的楚道離臉色頓時一松。但還未來得及答話,遠處的天空之中卻又是出現(xiàn)了數(shù)道顏色各異的華光。
楚道離和焦天河兩人轉過頭去,只見有四五道華光距離兩人極遠,并未停留,只是都朝著滄浪宮的方向飛掠而去,而有一道金色的光芒卻是從焦天河來時的方向而來,而且正好也是從焦天河和楚道離這個方位經(jīng)過,一時間兩人臉上的神色又不自覺的有些凝重了起來。
“是離火金花。”凝神看了片刻,楚道離的臉色又是一松,現(xiàn)出一絲喜色,對身邊站立在黑色蛟龍上的焦天河說道,“是九華山的廣元子。”對著焦天河說了這一句道:“廣元子道友,別來無恙乎?”
“是楚道兄?”只見遙遙飛來的是一朵有著四片葉子的金花,有如純金一般,一丈左右大條,四片碩大的花瓣卷起,呈現(xiàn)半開的形狀。而金花之中站著的是一個面孔瘦小,神色有些倨傲的中年白袍修道者。他的頭用一根白色的玉簪盤著,白色的道袍是用冰蠶絲制成,又用一種金色的精金制成的金絲繡滿了無數(shù)金色花朵的形狀。一看清楚道離,這廣元子的臉上也是現(xiàn)出了喜色。顯見他和楚道離兩個人非但是舊識,而且還有些交情。
“楚道兄,這位道友修為不俗,不知道是何方的道友??煞褚]一二?”一眼掃過,看到楚道離身旁的焦天河,廣元子又馬上問道。
“在下焦天河,是太白宗的人?!苯固旌右膊淮离x回答,馬上回禮道。
“原來是焦真人。久仰久仰?!睆V元子微微一笑之后,又看著楚道離,道:“楚道兄,你和焦真人,也是來參加這勞什子開山大典的?”
“若不是為了這開山大典,我怎么會跑到這七海之內來?”楚道離苦笑著看了廣元子一眼,“你們也是得知了消息,又接到昆侖令,前來滄浪宮觀禮的?”
“那是自然,否則就算洛北力邀,以他和昆侖的關系,我們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觀禮啊?!苯固旌拥哪樕弦哺‖F(xiàn)出了一絲苦笑的神情。
“觀禮…”楚道離苦笑了一聲,轉眼看到廣元子的臉上卻絲毫沒有緊張和凝重的神色,不由得有些驚奇的說道,“廣元子道友,洛北宣布今日在滄浪宮開山立派,舉行開山大典,這是擺明了和昆侖開戰(zhàn),之前他就已經(jīng)殺了數(shù)名昆侖弟子,包括凰無神最得意的弟子祁連連城,昆侖早就欲除之而后快。今日昆侖讓我們這么多門派前來觀禮…此事大有蹊蹺,你怎么絲毫都不緊張,難道你清楚個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