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此時,讓裘維突然眼瞳一縮的是,他眼睛的余光之中,就在他右側的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條白色的身影。
身影柔和…很明顯是一名身穿白色裘毛襖子的少女,即便沒有看清楚,也似乎能感覺得到那名少女的亮麗動人,但是裘維卻根本就沒有徹底看清楚這名少女的機會,就在他第一時間想施放一道光焰?zhèn)鬟f消息示警之時,他卻只感覺后頸一麻,眼前一黑,整個身體一下子僵硬住了,失去了任何的意識。
白色裘毛襖子的少女如同清風一般,無比輕柔的從裘維潛伏的這株老樹的旁邊掠了過去,手指微動之間,一抹細如陽光一樣的烏芒從裘維的后頸收了回來,對著裘維似乎有些歉意的微微一笑之后,這名從昆侖第九重島之中帶著碎虛神弓出來的身穿白色裘毛襖子的少女毫無聲息的就消失在了這片山林之中。
……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過后,一道紫芒和一道青色的光華倏然出現(xiàn),瞬間就顯現(xiàn)在了裘維置身的這株老松前面。
現(xiàn)出身影的兩人,正是凰無神剩余的兩名親傳弟子,蘇惜水和齊云欣。
“居然又被她逃脫了!”一看到老松中全身僵直,一動不動,身體依舊有心跳、呼吸,但是真元卻似乎全部被禁錮住的裘維,原本面色就有些陰冷的齊云欣的臉色就更加的陰沉了下來,恨恨的說道。
“她是珞仙師叔最得意的親傳弟子,得到了珞仙師叔重新祭煉過的天芒神針,定海神珠,她身上還有不少石乳丹。而且本身又特別修了靈光匿影遁這樣厲害的遁法,光是我們兩個人都困不住,看來要憑他們暫時纏住她,配合我們,實在是太過困難。”蘇惜水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苦笑,“據(jù)說師尊請了一人來協(xié)助我們,那人應該是名修為不俗的高人,希望他到了之后,憑我們?nèi)酥?,能夠?qū)⑺茏?,逼回昆侖?!?
“讓她修煉靈光匿影遁這樣厲害的術法,本身就是為了防止碎虛神弓這樣的法寶在她手中,結果她被擊殺。可她居然膽敢私自逃出昆侖!早知如此,便根本不應該讓她習這樣的術法,根本就不應該讓她御使這碎虛神弓?!饼R云欣陰狠的說道,“我就想不明白,師尊原本是要讓蘇師兄你御使這碎虛神弓的,為什么后來卻又換了她來御使這碎虛神弓,她只是珞仙師叔的弟子,身份怎么能和我們相比!”
“這倒不是師尊行事有什么偏頗?!碧K惜水本來正想解救被那少女制住的裘維,此刻聽到齊云欣這么說,卻是停下了手,暫時不出手救治,苦笑道:“師弟你是有所不知,使用這碎虛神弓除了修為之外,還要有獨特的血脈,師尊原本以為我是有御使這碎虛神弓血脈的人,所以我一直是御使這碎虛神弓的第一人選,只是后來卻現(xiàn)我沒有能夠御使碎虛神弓的血脈,而她卻正好有。”
“算了,看她的路線和先前的動作,也是想揮碎虛神弓的威力,殺死洛北,也只是不服氣,小孩子脾氣,想不明白這碎虛神弓的重要性,倒也不是反叛?!饼R云欣冷哼了一聲,眼光閃了一下,道:“碎虛神弓距離對手越近,越能揮威力,按我的判斷,要是真近距離擊殺洛北,真有可能會將洛北殺死,可按照師兄你這么說,這獨特血脈這么難尋,要再找一個能夠御使碎虛神弓的人也是極其的困難,為什么師尊今日傳下命令,一定要阻止她和洛北見面,在實在阻止不了的情況下,甚至可以將她擊殺?”
“師尊對你我二人信任,知道你必有疑問,也讓我告知與你,只是碎虛神弓的隱秘和我昆侖相關重大,你我知道即可,千萬不能讓他人知道。”蘇惜水臉上現(xiàn)出了鄭重的神色,“這碎虛神弓是上古一個家族煉制出來,只有那個家族的后代子嗣才能御使,師尊原本以為我是哪個家族的后代骨血,可我竟然卻不是,而她卻又湊巧是,后來師尊又仔細查了她的身世,現(xiàn)傳到她這一代,她已經(jīng)是個孤兒,也就是說,當時那個家族傳到現(xiàn)在,即便還有別的分支,要再找出一個,不只是極其困難,而是難于登天了。而且細查之下,師尊現(xiàn)當日她被珞仙師叔的弟子帶回昆侖的地方,正是原天衣取回蛑奼珠的地方那洛北就是原天衣在那里所收的弟子…?!?
“什么!”齊云欣徹底的震驚了,“你的意思是說,她和洛北有舊?”
“不錯!若原天衣收的弟子真是當年和她在一起的那個山野兒童,那就應該是洛北?!碧K惜水苦笑道:“而且這么多年,她似乎一直是想要找當年和她在一起的那個孤兒…若真是洛北,被他們見著了,很可能就會有天大的麻煩生出來?!?
“失去一個能御使碎虛神弓的人,總比碎虛神弓落在對手的手中要好?!饼R云欣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出一絲絲的寒芒,“師尊恐怕是怕我們關鍵時候下不去手,才讓我們知道這些,不過我們既然知道了,知道了輕重,便也絕對不會留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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