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語備注后,轉(zhuǎn)了兩萬過去。
裴京墨:“不用這么多?!?
“剩余的,就當(dāng)是你救了我的謝禮?!?
她的臉色很差,佯裝堅強的樣子,看著人心疼。
裴京墨深深地看著她,悄悄離開了。
宋輕語腦袋受傷,身體有多處軟骨質(zhì)挫傷,需要住院。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趁著住院期間,消化被楚行之背叛的事。
夜幕降臨,她看著窗外萬家燈火,一顆心像是被萬千螞蟻咬得千瘡百孔。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收到了一條視頻。
“楚少,宋輕語這次太過分了,你不過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她竟然把你打成這樣?!?
昏黃曖昧的包間里。
額頭貼著紗布的楚行之,慵懶地坐在沙發(fā)上,搖晃著手里的酒杯聽著別人議論紛紛。
兩個身穿清涼的女人湊過去心疼他,他左擁右抱,瀟灑自在。
“真沒看出來啊,宋輕語平時弱不禁風(fēng),沒想到下手這么重!”
“要不是楚少,宋家早就垮了,這還沒結(jié)婚,她就管你管的這么嚴(yán),以后楚少恐怕是一點自由都沒了。”
“楚少,那你們這婚還結(jié)嗎?”
楚行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嘴角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我以前就是太慣著她,才把她慣得無法無天。這次一定要讓她意識到我才是她的天,想跟我結(jié)婚,就得過來跟我賠禮道歉,讓我滿意了,婚禮繼續(xù),我要是不滿意——”
他的話沒有說完,意思卻相當(dāng)明顯。
她這么痛苦,他卻跟一幫狐朋狗友玩樂,還想讓她去道歉。
看著視頻中的楚行之,她忽然覺得很陌生,好像從來沒認識過他一樣。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父親宋延峰打來的電話。
“小語,你和行之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行之已經(jīng)發(fā)話了,只要你去找他賠禮道歉,他就原諒你,你們的婚禮如期舉行?!?
宋輕語緊捏著拳頭,努力調(diào)整著呼吸,試圖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壓下去,“出軌的人是楚行之,憑什么我要服軟道歉?”
“那還不是因為你打了他!何況,行之不是說了嗎?就那么一次。”
“一次和無數(shù)次有什么區(qū)別嗎?”
當(dāng)你在陽光下看到一只蟑螂的時候,說明陰暗處已經(jīng)擠不下了。
楚行之在她面前一直表現(xiàn)的完美無缺,溫柔體貼,她是只捉到了一次奸。
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不知道睡了多少女人。
光是想想,宋輕語就惡心的想吐。
“男人在外面有幾個女人不是很正常嗎?只要他愛你就夠了!你必須去給他道歉!要是搞黃了宋楚兩家的聯(lián)姻,看我怎么收拾你!”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女兒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不安慰不撐腰也就算了,竟然還威脅。
宋輕語憤怒又心寒,“是不是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連你女兒的幸福都要犧牲?”
“嫁給行之有什么不好?將來你就是楚家的少奶奶,尊享榮華富貴不好嗎?”
“好嗎?我要忍受楚行之天天給我戴綠帽子,不能哭不能鬧,還要當(dāng)個賢妻良母,替他維護形象?”
“這個婚你不想結(jié)也得結(jié)!”
“我的婚姻我做主,我就是嫁給一頭豬,我都不會嫁給楚行之。”
憤怒地掛上電話,宋輕語看到了門口的男人。
裴京墨。
他手里提著御膳房的保溫盒。
他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察覺到有淚水落下,她快速抬起手擦掉眼淚,她的驕傲不允許讓別人看到她的淚水。
裴京墨當(dāng)沒看到似的,緩緩道:“先吃點東西吧?!?
裴京墨將飯盒放在桌上打開,看著飯盒里自己愛吃的土豆牛腩,南瓜粥,還有一塊小蛋糕,宋輕語鼻子一酸。
沒想到到了這種境地,陪在她身邊的人,竟然是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
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宋延峰發(fā)來的微信。
“婚紗已經(jīng)送到了家里,你鬧夠了就回來結(jié)婚,行之愿意給你機會,你就該偷著樂!”
宋輕語憤怒地丟掉手機。
看著男人遞過來的勺子,她想到了什么,猛地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