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寒憋的難受。
他本來就是一個多話的人,如今裴京墨生死未卜,心里煩躁想找人說說話,偏偏身邊只有白翼年。
操!
再也沒有比這更操蛋的事了。
看著他一會兒起來一會兒坐下,焦躁不安的樣子,還是白翼年先開了口,“京墨不會有事的?!?
“用得著你說?”
語氣很沖,顯然還在氣頭上。
白翼年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封鎖消息了嗎?”
傅臨寒根本不看白翼年,但因為是裴京墨的事,倒也分得清孰輕孰重,“封鎖了,但對方蓄謀為之,估計很快就會被人知道?!?
“肇事者是誰?”
“你特么問我,我問誰啊?有本事你去查?。 ?
白翼年不再多,走到一旁給賀書白打了一個電話,隨后讓自己的人去調查裴京墨車禍的事。
很快,手術室的燈熄滅,醫(yī)生走了出來。
傅臨寒和白翼年立刻迎了上去,“醫(yī)生,人怎么樣了?”
“顧總多處骨折,斷了兩根肋骨,內臟有損傷但不致命,待會兒就能送去普通病房?!?
兩人稍稍松了一口氣。
“那郭讓呢?”
“他情況不太樂觀,傷勢很重,得送到重癥監(jiān)護室。”
傅臨寒皺眉,“醫(yī)生,請你們務必救活郭讓?!?
“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的?!?
裴京墨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他一睜開眼睛,看到了傅臨寒那張差點喜極而泣的臉,“你丫的終于醒了。”
“輕輕——”
“在你手邊的人是我,你倒好,一醒來只知道找老婆?!?
裴京墨很虛弱,說話的聲音都很不穩(wěn),“她是不是給我打了很多電話?”
傅臨寒有些驚訝,“你咋知道?”
“我這么晚沒回去,她肯定會找我?!?
“喲,你們倒是夫妻情深?!?
“那……”
見裴京墨要起身,傅臨寒將他按在床上,“傷得那么重,你可別作死了,放心,我已經用你的手機給宋輕語發(fā)微信,說你跟著老板出差了?!?
裴京墨這才安分地躺在床上,“我手機呢?”
“干嘛?”
“得給輕輕打個電話,她沒聽到我的聲音,肯定睡不著?!?
傅臨寒被酸得牙疼,但還是撥通了宋輕語的電話。
裴京墨猜得沒錯,宋輕語躺在床上確實睡不著。
按理來說,她今天困極了,腦袋一沾到枕頭就能睡,偏偏一直在想裴京墨。
那個噩夢太可怕了,即便收到了裴京墨發(fā)來的微信,她還是有些不安。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到是裴京墨打來的電話,宋輕語立刻起身接起了電話。
“京墨——”
“嗯,睡了嗎?”
真真切切地聽到裴京墨的聲音,宋輕語內心的不安終于一點點消失。
“躺床上了,沒有你還真有些睡不著,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
傅臨寒給了裴京墨一個警告的眼神,就裴京墨這個身體狀況,必須在醫(yī)院里好好養(yǎng)著。
“還不知道,這邊事情處理完,我就回去。”
“好,那你可要注意安全?!?
“嗯。”
“那我睡了。”
“晚安?!?
“晚安?!?
掛上電話,宋輕語終于安心了,想到了什么,她起身去衣柜,拿出了裴京墨夏天經常穿的那件t恤。
t恤上是洗衣粉的香味,她拿上床抱在懷里聞了聞,心滿意足地抱著t恤睡著了。
醫(yī)院里。
傅臨寒剛幫裴京墨收起手機,就見白翼年走了進來。
“小白,你不知道這家伙有多過分……”
說到一半,猛地想起自己和白翼年已經割袍斷義,又煩躁地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