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語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來天臺吹吹風(fēng),還能碰到裴京墨和陸蓉蓉。
陸蓉蓉的聲音很憤怒,還帶著一絲疲憊。
很顯然,她不是來找裴京墨花前月下的,而是來質(zhì)問他的。
裴京墨的聲音一點溫度都沒有,“我以為你早就做好了陸家因為你而破產(chǎn)的準(zhǔn)備?!?
陸蓉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就因為我非要嫁給你,你不想娶我就不惜毀了陸家?”
宋輕語的心微微一顫,她知道偷聽不道德,可雙腳就好像被定在了原地。
“顧承德和你們家不就是仗著背景強大,想逼我就范嗎?我連天啟集團都不在乎,怎么會在乎陸氏集團的存亡?既然你們這么喜歡拿權(quán)勢壓人,我就親手毀了你們引以為傲的東西?!?
陸蓉蓉的心狠狠一顫,寒從腳起。
之前聽別人說太子爺陰冷腹黑狠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跟顧遠東接觸的時候,總覺得他跟傳聞中一點都不一樣。
直到此刻她才意識到,她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這個男人。
他隱忍蟄伏,為的就是掌握主動權(quán),將他們踩在腳底下。
憤怒讓陸蓉蓉的面容看起來有些猙獰,她冷冷一笑,“你馬上停止對我家的打壓,否則我也不介意將你的秘密說出來?!?
“哦?”裴京墨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堂堂太子爺偽裝成一個建筑工人去騙婚,你那位如花似玉的妻子要是知道她的上司就是她老公裴京墨,你猜她會怎么做?”
看到地上的影子,裴京墨幽暗的眸子微微一閃,“你想怎樣?”
陸蓉蓉還以為能威脅到顧遠東,笑了一聲,“我讓你扶持陸氏集團,還要你答應(yīng)跟我訂婚,我的意思是,我們只訂婚不結(jié)婚,不會影響你的家庭?!?
陸氏集團這兩年的發(fā)展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再加上這次的重創(chuàng),更是雪上加霜。
和太子爺訂婚,勢必會讓陸家起死回生。
“不可能。”
“你真不怕宋輕語知道?”
裴京墨沒有回答陸蓉蓉,而是反問了她一句,“知道陸家為什么非敗不可嗎?”
陸蓉蓉實在想不出顧遠東為什么一定要讓陸家破產(chǎn)的原因,如果只是因為聯(lián)姻的事,他也太小題大做了。
“到底為什么?”
“因為你給謝流箏下藥,讓謝流箏差點被人糟蹋?!?
陸蓉蓉猛地瞪大眼睛,似是沒想到顧遠東會查到這個。
“你之所以這么囂張,不就是覺得無論你做什么,陸家都能替你兜底嗎?如果沒有了陸氏千金這個名號,你什么都不是?!?
陸蓉蓉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她怎么也沒想到,害了陸氏集團的罪魁禍?zhǔn)?,竟然是她自己?
她沒有了剛剛的盛氣凌人,紅著眼睛面露乞求,“遠東,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陸氏放過我吧?”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你也不例外。”
陸蓉蓉見求饒沒用,整理了一下情緒后,冷著臉又開始威脅,“我之所以對付謝流箏,還不是將她錯認成你的白月光,歸根究底,你才是那個罪魁禍?zhǔn)?,要是我將這些事都告訴宋輕語——”
“不勞你費心!”
宋輕語忍無可忍,走了出來。
她一步步走到陸蓉蓉面前,眼神冰冷可怕,“給箏箏下藥的人是你?”
陸蓉蓉看到宋輕語的時候嚇了一跳,她以為顧遠東會慌亂緊張,沒想到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干脆破罐子破摔。
“宋輕語,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誰嗎?”
宋輕語:“我再問你一遍,給箏箏下藥想毀了她的人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