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畫?
畫什么畫?
算了,人都走了,懶得管了。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熟悉的號碼,陸淵皺著眉接了起來,“我說了,我已經(jīng)退出了,不會再打了?!?
“小子,你以為我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進就進,想走就能走?”
電話是拳場高老板打來的,父母欠了一屁股債撒手人寰,他一邊要還債一邊要上學。
可一個上高中的人,光憑打工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怎么可能還債。
沒辦法,他去了地下拳場。
高老板看上了陸淵那股不要命的狠勁,一點點讓他成為了地下拳場的臺柱子。
可陸淵并不喜歡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債務(wù)還得差不多了,他也進了天啟集團,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他提出退出拳場的時候,老板不同意。
兩人僵持到了現(xiàn)在。
“你那個漂亮的像瓷娃娃的小女友在我手上,說實話,老子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精致漂亮的可人兒,你可以不來,那你欠我的就讓這個小美女還吧。”
陸淵瞳孔一縮,“你敢動她!”
“我只給你半個小時時間?!?
聽著耳邊嘟嘟的忙音,陸淵憤怒掛上電話。
鄰居嚇了一跳,以為陸淵又要發(fā)瘋,正要進門,陸淵一把抓住了門,“她在哪里畫畫?”
“就……就東巷那邊……”
話音剛落,陸淵已經(jīng)跑了出去,只留下一道冰冷的殘影。
陸淵跑到東巷時,只看到村里的畫家一個人,他沖過去揪住人的衣領(lǐng),“跟你一起畫畫的女孩呢?”
畫家嚇了一跳,“你是說微光?”
“對!”
“她走了??!”
“什么時候走的?去了哪里?”
“二十分鐘前吧?!?
“她走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什么都沒說,我一轉(zhuǎn)頭人就不見了?!?
陸淵低咒一聲,顧晨曦雖然看起來很傻,但不是那種不打招呼就離開的人。
來不及多想,他騎上車去了地下拳場。
另一邊。
宋輕語幽幽轉(zhuǎn)醒,身體又酸又軟,別提有多疲憊。
猛地想到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她紅著臉捂上了被子。
昨晚雖然喝了不少,但她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想到自己說的那些羞恥的話,她恨不得趕快失憶。
幸好——
裴京墨已經(jīng)走了,不用那么尷尬了。
折騰了大半晚上,肚子餓得咕咕叫,宋輕語走出房門準備去找吃的。
不料看到穿著圍裙的裴京墨,剛好端著煎好的雞蛋餅走了出來,“早安。”
宋輕語:“……”
裴京墨也怕她尷尬,拿下圍裙掛到邊上,“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宋輕語哪里不知道裴京墨的體貼,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各種滋味涌上心頭。
“那個……要不要一起吃?”
裴京墨深深地看著宋輕語,幽暗的黑眸微微一亮,“好。”
兩人面對面坐在一起吃飯,宋輕語覺得很尷尬,一邊吃一邊拿著手機刷網(wǎng)頁。
突然,她看到了一張照片。
仔細看了看,越看畫風越眼熟。
她將手機遞給裴京墨,“你看看,這像不像小曦畫的?”
裴京墨接過手機一看,立刻起身站了起來,“是她?!?
知道裴京墨要去找顧晨曦,宋輕語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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