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緊緊地將謝流箏抱在懷里,“恨吧?!?
謝流箏狠狠一口咬在沈晝的肩膀上,淚水順著他的脖頸流到了胸口處。
沈晝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動作稱得上溫柔。
“別再哭了,你眼睛要是哭瞎了,你和宋輕語一對瞎子姐妹花,可就更可憐了。”
是啊,她不能瞎!
她還要保護小語!
謝流箏胡亂地擦掉眼淚,淡淡地看著沈晝,“你還要做嗎?不做我去找小語了?!?
沈晝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差,“滾?!?
謝流箏整理了一下衣服,快速跑向了宋輕語。
那些狗喜歡宋輕語,未必喜歡謝流箏,見它們朝謝流箏撲來,沈晝打了一個口哨。
幾條狗立刻乖乖地回到了沈晝身邊。
謝流箏回頭看了沈晝一眼后,朝宋輕語跑了過去,她將宋輕語從地上扶了起來,“小語,還好嗎?”
“我沒事,你呢?你還好嗎?”
宋輕語看不見,只能用手摸。
謝流箏身上都是沈晝留下的痕跡,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還好,那些痕跡摸不到。
“我也沒事,我和沈晝好歹好過一段時間,他不會傷害我的。”
話是這么說,宋輕語還是聞到了謝流箏身上的味道,那分明是——
怪不得剛剛那么安靜,怪不得箏箏的聲音不太對。
想到沈晝在這么多面前欺負箏箏,宋輕語恨不得給她一刀。
但箏箏不想讓她知道,不想讓她擔(dān)心,她也只能當(dāng)不知道。
“沒事就好,你別惹怒沈晝,我們再等等,京墨肯定會找人來救我們的。”
“嗯,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兩人只能這么安慰彼此,抱團取暖。
此時t國某一處,裴京墨冷冷地看著屏幕上的畫面,緊捏著拳頭,掌心被掐破都感覺不到。
尤其是看到那些大狗沖向宋輕語的時候,心都快跳出來了。
他恨不得手刃沈晝。
看到那些大狗并沒有傷害宋輕語,而是很親近她,他松了一口氣。
下一秒,起身離開。
“誒,你去哪兒?”
怕裴京墨因為愛人沖動行事,打亂了計劃,楊指揮讓人攔住了他,“冷靜點,沈晝的目標(biāo)是你,你沒出現(xiàn),他不會真的對宋輕語怎么樣?!?
“輕輕不太對,她肯定遇到了什么?”
裴京墨暗戀了宋輕語那么多年,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宋輕語的一舉一動,他比誰都熟悉。
剛剛的視頻中,宋輕語一直站著沒動,到后來的摔倒,被狗包圍,她的反應(yīng)看起來好像很正常。
可裴京墨就是知道,她跟平時不一樣。
好像是眼睛的問題。
是看不見了嗎?
光是想到這個,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到她身邊。
“這不挺正常的嗎?是不是你多心了?”
“沈晝的目標(biāo)是我,輕輕在他身邊一秒,就有一秒的危險,我不允許她因為我而受傷?!?
“沈晝給你發(fā)這樣的視頻,擺明了就是引你去,我們正在排查沈晝的住所,只要一找到人,就采取營救措施,千萬不能急?!?
“我已經(jīng)等不了了!”
見裴京墨油鹽不進,楊指揮怒了,“無鋒,你想違抗命令嗎?”
裴京墨冷冷地看著楊指揮,“我已經(jīng)退役了,不再是「特戰(zhàn)先鋒」的人?!?
“你——”
“我會為我自己的行為負責(zé),我妻子在等我,我要去找她?!?
裴京墨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有一點說得沒錯,他已經(jīng)退役了,楊指導(dǎo)不可能用軍令降住他。
“楊指導(dǎo)放心,我們這次的目標(biāo)是解救人質(zhì),我不會沖動行事,如果我先找到沈晝的住所,我們里應(yīng)外合?!?
聽到這話,楊指導(dǎo)才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裴京墨的肩膀,“記住,不管發(fā)生什么,保命最重要。”
“是!”
裴京墨穿著一身夾克,消失在t國街頭。
他敏銳地感覺到,自己從落地那一刻起,就一直處在沈晝的監(jiān)視下。
他的一舉一動,沈晝恐怕已經(jīng)了如指掌。
如果跟大部隊行動,沈晝會永遠躲著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