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是最恐懼的。
宋輕語看不見,不知道被沈晝的人帶到了哪里,也不知道沈晝想干什么。
但總覺得沒什么好事。
“宋小姐,昨晚睡得好嗎?”
沈晝的聲音緩緩響起,宋輕語克制住內(nèi)心的慌亂和害怕,淡淡道:“還可以,箏箏呢?她怎么樣了?”
“呵——”
沈晝有時候挺不理解宋輕語和謝流箏之間的情意,明明他和謝流箏在一起的時候,謝流箏和宋輕語相處的時間并不多。
怎么到了這樣的境地,卻一直想著彼此的安全。
真是讓人羨慕又煩躁。
“放心,她肚子里好歹懷著我的孩子,我不會對她怎么樣的?!?
沈晝話鋒一轉(zhuǎn),“只是那個裴京墨,他明知道我綁架你是為了引他來給我弟弟報仇,卻一直沒出現(xiàn),真是個孬種,看來,他對你的愛也不過如此。”
宋輕語抿了抿唇,她知道裴京墨不可能不出現(xiàn),或許是在安排周密的作戰(zhàn)計劃,或許是被別的事情耽擱了,但絕對不會不來。
在沈晝面前她沒有做口舌之爭,“那你會殺了我嗎?”
沈晝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目光掃了一眼只剩一口氣的裴京墨后,笑著看向宋輕語,“之前我是想過裴京墨要是不來,就用你的血祭我弟弟,現(xiàn)在嘛——”
他故意停頓,讓宋輕語著急。
宋輕語蹙眉,“現(xiàn)在如何?”
“你是謝流箏最好的朋友,而她又懷了我的孩子,為了給我的孩子祈福,我不殺你?!?
宋輕語狐疑,沈晝?yōu)榱私o他弟弟報仇,費盡心思將她和箏箏帶到這里,真的會為了一個孩子放棄報仇嗎?
“何況,你已經(jīng)是個看不見的瞎子了,裴京墨又不在乎你的死活,我實在是不忍心欺負(fù)你。”
不知道為什么,從沈晝嘴里說出來的話,宋輕語一個字都不相信。
既然不想欺負(fù)她,那為何又將她帶到這里。
“你會放了我嗎?”
“我答應(yīng)過我弟弟,要用裴京墨的血祭他,哪知道裴京墨竟然是個縮頭烏龜。”
裴京墨的眼睛深深地盯著宋輕語,短短幾天,她瘦了好多,也憔悴了。
“但只要是血,我弟弟應(yīng)該不介意,昨晚闖進(jìn)別墅襲擊你的叛徒,我已經(jīng)抓到了,今天就由你來持刀,殺了他用他的血祭我弟弟?!?
大山將一把鋒利的刀子遞到了宋輕語手里。
“這把刀是我弟弟生前最愛的刀,削鐵如泥,用你的手放血,我弟弟肯定很樂意看到,怨氣也才會消散?!?
宋輕語的瞳孔猛地一縮,她就說沈晝不可能這么好心,原來是想讓她殺人。
宋輕語捏著刀的手在發(fā)抖,“我殺了人,還能回上京嗎?”
“這你不用擔(dān)心,后面我會替你安排好,保證順順利利將你送回上京?!?
“那箏箏呢?”
沈晝勾唇一笑,“你還是先擔(dān)心你自己吧?!?
宋輕語深吸一口氣,“人在哪里?”
大山在裴京墨的傷口上狠狠踩了一腳,鮮血直流,裴京墨發(fā)出了悶哼聲。
宋輕語一手拿著刀,一手摸索著朝聲音來源處走了過去。
沈晝看著裴京墨滿臉血污的臉,心情大好。
過癮!
太過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