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板兒……不像?!?
“走路的姿勢……不像!”
柳傾云嘀嘀咕咕地回了院子。
她換了身干凈衣裳,往床上一躺,抱著枕頭望天:“到底是不是他呀?”
吭哧,吭哧。
柜子里傳出奇奇怪怪的動靜。
柳傾云眉心一蹙,走過去拉開柜門,抓包了一只在偷吃叫花雞的獵鷹。
叫花雞是廚房做給她的。
她去偷看男人,讓獵鷹截胡了。
獵鷹還知道要叼柜子里吃,以防被路過的下人發(fā)現(xiàn)。
“你活膩了是不是?”
柳傾云抓住獵鷹的翅膀,將他提溜起來。
獵鷹的爪子死死地抓住柜體,拒不認捕。
哐啷!
一個暗格被獵鷹抓了出來。
有什么東西跌落在了柜子里。
柳傾云彎身拾起。
發(fā)現(xiàn)是一個陳舊的銀質(zhì)面具,右上角有被焊過的痕跡。
“這不是阿彥的面具嗎?”
記憶被帶回多年前,她初次行走江湖,在苗疆遇到了一個容顏被毀的啞少年。
他當時就戴著這張面具。
有一次他替她擋刀,險些被人砍瞎眼睛。
面具就是那時壞掉的,是她找了間鋪子親手把面具焊上的。
她說了要一輩子罩著他,再也不讓人欺負他……
她以為此生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喜兒!”
“夫人,您喚奴婢?”
喜兒氣喘吁吁地跑進屋。
柳傾云激動地問道:“這間屋子原先是誰的?”
喜兒道:“太子殿下的?!?
柳傾云笑了笑:“我是說,這間屋子原先住著誰?”
她當然知道,整個太子府都是太子的。
喜兒認真答道:“太子殿下?!?
柳傾云笑容一收,疑惑地問道:“不是我兒子的屋?”
喜兒道:“臨淵少爺也住這兒,臨淵少爺怕有人害他,一定要和太子殿下同寢同食。”
柳傾云怔怔道:“除了太子和我兒子,這間屋還有住過別人嗎?”
喜兒搖頭:“沒了,連郡王也沒住過呢,薔薇院的夫人也沒在這里留宿過。”
誰關心那對母子有沒有留宿???
如果這間屋子是陸昭的,豈不是說當年自己遇到的人——
“殿下!”
喜兒對著陸昭行了一禮。
陸昭邁步進去。
屋子里有些亂,被吃了一半的雞,正人模人樣悄咪咪溜走的鷹,以及被柳傾云緊緊捏著的面具。
陸昭的眼底閃過一絲復雜:“你先退下?!?
“是,殿下?!?
喜兒乖乖地退了出去。
柳傾云一瞬不瞬地望向陸昭:“這張面具是哪兒來的?你把面具的主人怎么樣了?”
陸昭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面具是我的?!?
柳傾云冷聲道:“你胡說!面具是阿彥的!”
陸昭鼓足勇氣:“小白,我就是阿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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