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比你我當(dāng)年如何?”
二人也曾去過鄰國科考。
楊大人捋了捋胡子:“慚愧,郡王鴻鵠之志、胸有丘壑,我等不敢望其項背。”
最終,四人全都給出了甲上。
陸騏的眼底閃過一絲倨傲。
晉王的笑容浮現(xiàn)在了嘴角,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
對于幾人能認(rèn)出陸騏的考卷,晉王毫不意外。
那個草包恐怕跟鬼畫符似的,一通亂答,簡直不要太容易辨認(rèn)。
“這一份……倒也不算太差?!?
李大人道。
楊大人點頭:“是啊,有可取之處,字跡……尚可?!?
在場眾人誰不是個人精,焉能聽不出二人話里的勉強?
分明是沒話找話,強夸。
張渠風(fēng)嗤笑:“二位大人還真是給長孫殿下留顏面呢,本官看倒也不必,長孫殿下會種地,已是有一技之長,勝卻不少皇城的紈绔子弟了?!?
陸沅勾唇一笑:“多謝張大人夸贊?!?
明王黑了臉:“笨小子,他損你沒聽出來呢?”
陸沅風(fēng)輕云淡地說道:“我會種地,這是值得驕傲的事,張大人怎么會損我呢?難不成他瞧不起地里刨食的百姓?咱們吃的、用的、穿的,哪樣不是取之于民?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這種損陰德的事,想必張大人是不會做的?!?
張渠風(fēng)狠狠哽住。
明王倒抽一口涼氣:“會說話你就多說點?!?
陸沅:“……”
晉王與陸騏已不再關(guān)注后面的考卷。
唯獨公孫炎明一直在打量幾位閱卷官。
四位大人的神色基本沒差,唯獨太傅的神情有些迷惑。
“幾位大人,陛下讓奴才問問,可閱完卷了?”
余公公輕聲問。
時辰不知不覺已過去了一個時辰,來到了下午,年邁的官員有些撐不住了,身子已然開始打晃。
四人不約而同望向太傅。
他們早已批閱完,只剩太傅手里那一張了。
太傅深呼吸,落筆寫下一個甲中,將考卷交給了余公公。
余公公抱著考卷走上臺階:“陛下?!?
梁帝接過考卷,翻看后眸光動了動,半晌,正色道:“念。”
“是。”
余公公拆了糊名,對著眾人道,“簡郡王,一甲上,四乙中?!?
陸騏蹙眉:“才一個甲上。”
晉王倒是不擔(dān)心:“幾位大人很嚴(yán)苛的,一甲上已是難得。”
他不在乎幾個甲上,只要能將陸沅比到地上,那便夠了。
“讓本王猜猜,你且只得了一甲四乙,他不會考卷作廢了吧?”
甲乙丙,三個級別。
甲上為最佳,丙下為最次。
再往下便是作廢。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陸沅,眼底毫不遮掩地閃過了同情。
比什么不好,偏要比四書。
要不怎么說皇長孫才是麒麟呢?
他擁有天道的庇佑,擁有皇族的氣運,就連抽出的考題都是有利他的。
他擁有天道的庇佑,擁有皇族的氣運,就連抽出的考題都是有利他的。
張渠風(fēng)有句話沒有說錯。
這的確就是天意。
“看來要提前恭賀侄兒了?!?
齊王沖陸騏笑了笑。
陸騏客氣謙遜地說道:“四皇叔,還未宣布大哥的成績呢?!?
睿王對梁帝道:“父皇,要不還是別宣布了吧,給淵兒和二哥留點兒面子?!?
陸昭嚴(yán)肅道:“父皇做事,用得著你來教?”
睿王聳聳肩:“我是好心,大哥不領(lǐng)情就算了?!?
陸沅好笑地看向便宜爹:“我要是真的給你丟臉了怎么辦?”
陸昭正色道:“子不教父之過,你丟臉,我的錯。”
陸沅撇過臉,哼了哼。
齊王笑道:“既然有人想自取其辱,余公公你便大膽念吧!”
余公公看著手中的考卷,神色復(fù)雜地嘆了口氣:“皇長孫,五甲?!?
吧嗒。
晉王手中的笏板掉了。
陸騏更是深深皺起眉頭。
五甲,怎么可能?
齊王驚訝道:“你是不是弄錯了?名字反了吧?騏兒才是五甲吧?也不對呀,那家伙亂答一起,哪兒來一甲四乙?”
晉王忙站起身:“父皇,可否讓兒臣看看考卷?”
梁帝擺擺手。
余公公捧著考卷走下臺階。
晉王與陸騏、睿王、齊王一人拿了一張考卷。
張渠風(fēng)與另外幾個不信邪的官員也忙不迭地圍了上來。
“是你的字跡嗎?”
晉王問陸騏。
陸騏點頭:“是。”
張渠風(fēng)看著考卷道,不可置信地問道:“郡王答得很好,便是臣也不能比郡王考得更佳了,為何只得了一個甲?這、這……你們……你們不會是被誰給收買了吧?”
李博士憤然說道:“胡鬧!考卷是糊了的名,我等如何得知誰是誰的?況且……我們也以為這份考卷是郡王的呢!”
李博士道:“是啊。”
晉王那個問道:“你們方才夸的是這份考卷?”
四位大人點頭。
“陸臨淵的呢?”
晉王嚴(yán)肅地問。
余公公將陸沅的考卷也給了他。
晉王雖不如兒子有才華,但也是念過不少書的,當(dāng)看到筆跡的那一霎,他怔住了。
“諸位可有異議?”
梁帝問。
眾人一個個啞口無。
這一場考試,比農(nóng)耕更沒懸念。
郡王學(xué)識過人,然皇長孫乃狀元之才!
更新完畢,大家刷新下,求一波狀元票,比心~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