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清朗立馬傳遍了院內(nèi)。
頓時間,在座眾人無不愣然,跟著紛紛看向了上首的魯觀。
魯觀也是眉頭輕動,但很快便笑著道:“秦師弟來的這般晚,我還以為他不會過來了?!?
說完,便大袖一揮,打出一道青色靈力,將院外的陣法開了一個口子。
眾人心下皆是有些不解,不明白魯觀找秦凡過來做什么,莫非要當(dāng)場撕破臉?
可現(xiàn)在秦凡如日中天,就連江清都也不敢做什么,現(xiàn)在撕破臉,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就算要將其解決掉,也要徐徐圖之吧?
“那范子賢才被廢不久,魯觀師兄現(xiàn)在請秦師弟過來,必定不是存了好心……莫不是想麻痹秦師弟,好讓他放松警惕?”
黃魁眉頭輕皺,在內(nèi)心暗自猜測魯觀用意。
片刻之后,秦凡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見院內(nèi)這般多的執(zhí)法弟子,神情也是有些詫異,他還以為魯觀單請他一個人,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對魯觀拱手一笑,道:
“恭喜魯師兄順利出關(guān),成為元嬰大修士,師弟下午有些事來晚了,還請魯師兄莫要怪罪?!?
下午他去了太清峰安寧小院一趟,在云蓉師姐那里好好溫存了一番。
順帶著,淺淺修煉了一下。
而也就是這一修煉,一個不小心把時間給搞忘了。
“秦師弟客氣了,師兄能有今日,可是多虧了師弟的丹藥,況且以師弟現(xiàn)在的威風(fēng)名聲,能來我這寒舍已是足夠給面子,我又如何會怪罪?”
“師弟請落座吧,師兄旁邊的這個位置,可是一直在給你留著呢?!?
魯觀輕笑了笑,跟著便伸手示意秦凡坐下,語間頗為客氣,甚至姿態(tài)放的出人意料的低。
這讓在場的一眾執(zhí)法弟子皆是有些詫異。
“師兄過譽(yù)了,什么威風(fēng)名聲,恐怕是狼藉名聲才對,畢竟恐怕沒多少同門能像我一樣,對同門師兄下那般狠手?!?
秦凡搖了搖頭,出于安全考慮,卻是并不打算上魯觀身邊坐著,以防被下黑手。
“所以我看,我還是隨便找個位置坐吧,省的太過親近,讓我的壞名聲玷污了魯觀師兄你的好名聲?!?
說罷,秦凡便環(huán)視四周,最后,將目光定格在了黃魁的身邊,而后邁步走了過去。
“黃師兄,你之前身為石牢看守,名聲應(yīng)該與我相差無幾,所以咱們就坐在一起吧。”
“……”
你坐都坐下了,我還能說不行嗎?
“秦師弟你倒是不客氣?!?
黃魁苦笑著搖了搖頭。
見秦凡這般不給面子,魯觀眼底頓時閃過一抹陰鷙,但卻隱藏的很好。
而也就是在秦凡進(jìn)來之后,院內(nèi)的熱鬧氣氛戛然而止,轉(zhuǎn)而變得有些安靜下來。
在短暫沉寂過后,魯觀輕輕一笑,道:“秦師弟乃是為圣地清理門戶,執(zhí)法公平公正,你所謂的壞名聲,在咱們執(zhí)法閣這里,恰恰是一種極大的榮耀?!?
“我這個做師兄的,理應(yīng)敬你一杯?!?
魯觀拿起了酒杯,看向秦凡。
秦凡笑了笑,道:“魯師兄有這等胸懷,當(dāng)真不愧是我執(zhí)法閣弟子的榜樣,不過說起來,如今師兄既然已突破元嬰修為,那么我等貌似應(yīng)改口稱呼師兄為長老了。”
“無需如此,如今在這里的都是自家?guī)熜值?,不必太過見外?!?
魯觀搖了搖頭,隨即便敬了個酒禮,道:
“秦師弟,請?!?
“魯師兄請?!?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在沒有撕破臉之前,秦凡也不好將關(guān)系搞的太僵。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旋即便將酒杯也端了起來,兩人仿佛關(guān)系極好似的,一同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