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山脈外圍上空,一艘高大樓船懸浮半空,其后方還有諸多靈舟和修士御劍身影。
一片肅殺之氣彌漫,粗略看去,人數(shù)成百上千,凝聚而成的氣勢,將云霞都攪散分割開來。
在樓船最前端,左凌江踏空而立,在他頭頂上方不遠(yuǎn),還有兩道身影。
左側(cè)是一個中年人,身穿藍(lán)色道袍,手持拂塵法寶,右側(cè)則是一個駝背老者,黑袍灰發(fā),一把青色飛劍在頭頂盤旋不斷。
這二人正是懸天島的水道人和木駝子,這其中木駝子的駝背,并非是體態(tài)有缺陷,相反,他的駝背乃是特殊體質(zhì)的象征。
據(jù)傳他背后先天生就一塊玄武骨,修煉極快,壽命也極長,甚至肉身力量和防御堪比化形大妖。
不過可惜的是,傳聞中他這一塊玄武骨因遭族人嫉妒,幼時被刮去大半,使得他元氣大傷,出現(xiàn)早衰之相,天賦被抹殺了大半。
“水供奉,待會兒還請您二老將陸乘云二人引出群星島,好叫徐介能從天星門內(nèi)離開。”
見兩道金光掠來,左凌江想起徐介對他說的安排,旋即便對水道人提醒了一句。
“嗯,此事簡單,你放心便是?!?
水道人對他應(yīng)了一聲。
很快,陸乘云和申鶴亭一同飛到了山門外。
待站定之后,陸乘云掃了眼懸天島人馬,跟著對水道人冷笑一聲,道:“道友這是何意?”
“為了解決我懸天島和你天星門之間的恩怨?!?
“要么,交出兇手,要么,我懸天島和你天星門比上一場?!?
水道人輕甩拂塵,對陸乘云淡淡說道。
陸乘云笑了起來,道:“水道友,你懸天島行事真是愈發(fā)霸道了?!?
“為了搶奪我天星門重寶,不惜捏造事實,若此事傳揚出去,就不怕遭仙門同道唾棄嗎?”
“陸門主,究竟是我懸天島捏造事實,還是你天星門抵賴包庇,你心里清楚?!?
“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也不與你多辯論什么,我與木兄今日前來,只是想妥善解決你我雙方恩怨?!?
“近些年魔修橫行霸道,雖說兩大海域距離甚遠(yuǎn),不過仙門之間,若無必要,還是不宜大動干戈,免得被人趁虛而入?!?
“故而我有一個建議,那便是你我四人離開群星島,放手比上一場。”
“要是我二人輸了,那我懸天島便認(rèn)了這個虧,若我二人贏了,你天星門要么交出兇手,要么做出賠償,任何修煉資源皆可。”
“你覺得如何?”
陸乘云神色不由微動,心下卻是有些意外,他本以為會是一場生死廝殺,不想水道人會提出以斗法來解決恩怨的法子。
若他們輸了,只需賠償修煉資源即可,這對他們天星門來說,的確是個妥善之法。
只不過……
“水道友,我要如何相信你這不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
陸乘云雙眼微瞇起來,對水道人問道。
水道人對陸乘云淡淡一笑,道:“你沒得選。”
陸乘云神色頓時一僵。
片刻之后,他轉(zhuǎn)頭看了眼身旁的申鶴亭,傳音問道:“長老,您覺得此事如何?”
“可以答應(yīng)?!?
“若懸天島敢亂來,那你我便當(dāng)兩個散修?!?
“往后他懸天島的弟子和供奉,凡元嬰中期以下修為,一個也別想出島?!?
申鶴亭一頭白發(fā),語氣淡然的對陸乘云道。
陸乘云面上不由動容,跟著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得了申鶴亭的答復(fù),陸乘云便再次看向水道人,道:“水道友,君子一,快馬一鞭,還希望你等莫要亂來,不然的話,我與太上長老將與你懸天島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