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暉表情陰霾,將手中的玩偶用力砸向兩人,真芯將艾丞恭擋在身后,穩(wěn)穩(wěn)接住飛馳而來的玩偶,正是她送給艾丞恭的豚鼠。
艾丞恭當成寶貝,藏在枕頭里,沒想到被艾暉翻了出來。
“你們長能耐了,居然敢背著我參加奧數比賽。”
艾暉一拍桌,若不是艾丞恭的學校打電話恭喜他,他都不知道有這么件大事。
“我警告過你,不準學奧數,你居然敢違背我的意思,翻了天了?!卑瑫熃庀卵澭鼛В┕Х较蚨?。
真芯回過身,將艾丞恭緊緊抱住,呼嘯而來的皮帶重重抽在她的后背,帶起一片紅印。
“張真芯,你敢護著他,我連你一起打?!?
艾暉漲紅著臉,氣急敗壞地反復抽打真芯的后背,艾丞恭在真芯懷中心疼地大哭,邊哭邊喊:
“爸爸別打了,我不學了,不學奧數了。求求你,你別打媽媽。”
“艾寶貝,媽媽沒事,他除了能打我們幾下,阻止不了我們做的任何決定。艾暉,我要跟你離婚?!?
艾暉高高揚起的手頓了一下,仿佛聽見什么好笑的事情,狂笑不止:
“就你,還想跟我離婚,你知道離婚是什么意思嗎?離開了我,你連活都活不下去。你不識字,又蠢又笨,誰還會要你。”
艾暉收起皮帶,點了根煙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緊緊摟成一團的母子倆,嘴角揚起嘲弄的笑:
“你該不會以為,就憑你自己,能養(yǎng)活艾丞恭這小子吧。除了桃然村和這間屋子,你還知道其他地方怎么走嗎?”
“沒有文憑,沒有人脈,除了會點針線活,你憑什么找工作?傻子才給你送錢?!?
艾暉將煙頭隨意按滅,得意地理了理衣領,朝著大門口走去:
“我是不會出錢送這小子去參加集訓的,張真芯你要有能耐,就自己帶他去。我倒要看看你們倆身無分文,怎么在臨安混得下去。到頭來還是得回來求我?!?
艾暉推開大門,正對著一個黑衣男人,靠著大門,站在樓道中抽煙。他的煙草味濃烈霸道,熏得艾暉鼻子癢癢的。
“你!”
艾暉剛想批評男人沒有公德心,四目相對間,男人的眼睛冷冷地盯著他,瞬間讓他啞火。訕訕地扭頭,艾暉灰溜溜地朝著樓下走去。
蕭衍盯著艾暉離開時關上的大門,剛才一瞥,艾丞恭惡意值飆升,已經突破20。
衍哥,反派幼崽開始惡化。
“嗯?!?
蕭衍從真芯和艾丞恭回家時,就已經開始留意對面的情況,不管是艾暉的怒吼還是艾丞恭的哭聲,一句不落都被他收入耳中。
衍哥,你說張真芯真的會和艾暉離婚嗎?
蕭衍回憶起真芯那張充滿斗志的小臉,離婚對她來說,應該是解開禁錮,享受自由的最佳選擇。若是她能勇敢邁出這一步,自己倒是可以幫一幫她。
“看來我們也要回臨安了?!?
憋著一肚子氣的艾暉快步走到二樓,看四下無人,熟練地掏出鑰匙打開一戶大門。
剛進屋,一陣香氣朝著他撲來,柔軟細膩的身體緊緊貼上他。
“艾老師,你怎么才回來,不是說上樓就拿個東西嘛。”
張楚冉手指在他胸膛畫著圈圈,微微嘟起的紅唇,看著又嬌又俏,艾暉滿肚子的火氣瞬間消散一空。
“是我不對,讓冉寶貝等急了,都怪家里那個黃臉婆不長眼。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居然敢跟我提離婚,被我狠狠收拾了一頓。”
張楚冉手指一頓,張真芯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