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州心中常常暗自思忖,是否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才會導(dǎo)致如此境遇。
他向來與人為善,從未有過害人之心,可為何當(dāng)他遭遇困境時,竟沒有一個人愿意伸出援手來幫助他呢?
更令他心寒的是,那些曾經(jīng)受過他幫助的人,如今卻對他落井下石,這讓他不禁開始對自己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問題嗎?
當(dāng)林大海看到柳千州這般狼狽不堪的模樣時,心中不禁涌起一陣唏噓。他回憶起當(dāng)年初見柳千州時,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俠客形象,與如今的落魄形成了如此鮮明的對比。
“那你現(xiàn)在有何打算呢?”林大??粗黠@已經(jīng)有些醉意的柳千州,輕聲問道。
柳千州聞,眼眶微微發(fā)紅,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讓他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
或許,錯的并不是他,而是其他的人。他對別人的好并非沒有回報,只是需要時間去證明罷了。
他凝視著眼前這個僅僅見過三面的林大海,從初次相遇至今,他始終都在釋放著善意,從未有過絲毫改變。這份真誠,讓柳千州深受觸動。
他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棄。丹田被毀又如何?靈根被換又怎樣?他柳千州定要讓那些曾經(jīng)欺負(fù)他的人知道,他們大錯特錯了!
“我想離開,這里沒有我所需的東西?!绷е莸穆曇粲行┑统?,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疲憊和無奈。
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酒壺上,那壺十日醉,是他最后的慰藉。柳千州仰頭灌下一口,辛辣的酒水順著喉嚨滑落,卻無法驅(qū)散心中的煩悶。
他的修為徹底散盡,如同風(fēng)中殘燭一般。一壺十日醉,就讓柳千州醉倒了。他的身體微微搖晃著,嘴里開始喃喃自語,說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胡話。
一旁的林大??粗@一幕,心中不禁嘆息。他伸出手,用自己的靈力為柳千州梳理著身上的暗傷。然而,對于柳千州破碎的丹田,林大海卻是無能為力。
林大海默默地在柳千州身上放了一個儲物袋,里面裝著幾萬兩銀票和一萬靈石。這已經(jīng)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收拾好一切后,林大海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城鎮(zhèn)。他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
走了一會,林大海終于來到了青云宗的山門前。門前的守門弟子見到他,露出警惕的神色。
林大海連忙上前,抱拳說道:“這位道友好,我受吳耀漢吳師兄所托,把他的東西交還給他的族人,還請通傳一下?!?
那守門弟子接過林大海遞來的吳耀漢的弟子令牌,仔細(xì)檢測了一番,確認(rèn)無誤后,說道:“前輩請稍等?!?
接著,那守門弟子通過傳訊玉簡,將消息傳回了宗門之內(nèi)。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大海靜靜地站在山門前,等待著。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才有一個青年匆匆趕來。
這青年的修為在筑基初期左右,他在守門弟子那里交待完自己的身份后,便被放了出來。
那青年修士目光如炬,一眼便瞧見了盤坐在樹蔭下的林大海。他快步上前,拱手施禮道:“在下吳仁貴,吳耀漢是我的族叔。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林大海聞,稍稍遲疑了一下,隨即便答道:“老夫是林大海,與吳師兄勉強算是師兄弟吧!”
吳仁貴聞,面露驚訝之色,連忙說道:“原來林師叔便是吳叔那一去不回的同門啊!晚輩久仰大名,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林大海擺了擺手,笑道:“過獎了,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