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叛國賊,從來不需要什么證據(jù)。”
“就算是皇親國戚,你也要殺?”
“就算是豬圈里的豬,叛國了,也要殺?!?
“即便是殺,也是朝廷的事情,輪不到夫君去冒險?!?
云策從被子里坐起來,背靠著床背道:“殺叛國賊這種事,一定要盡快,盡早,要不然就會有更多的人主動背叛。
只有讓那些想要背叛的人心聲忌憚,才能有效的阻止投降這股風(fēng)繼續(xù)蔓延。”
“你一個人怎么殺的過來?”
“大漢人比較笨,只要我給他們打出一個樣子,將殺叛國賊弄成一種揚(yáng)名的手段,就會有無數(shù)的人跟風(fēng)?!?
“不會用云策之名吧?”
“這個名字不夠響亮,長沙王世子劉長安的身份就很好用,爵位足夠高,名聲足夠響亮,還足夠神秘,至少,目前知道我云策就是劉長安的人不超過十五人?!?
“曹錕也知道啊。”
“他不會亂說的,甚至?xí)鲃訋臀译[瞞,畢竟,我去殺的人,正是他也想殺的人。”
張敏還準(zhǔn)備再說一些話,一具滑膩的身子就從云策的身上翻滾到她跟云策之間。
娥姬瞪著一雙大眼睛道:“繼續(xù)說啊,我聽著呢?!?
云策拍拍她的后背道:“你不是睡著了嗎?”
娥姬哼一聲道:“不睡著怎么知道你們居然背著我說悄悄話。”
云策笑道:“你跟張敏明日就要搬去金鎖關(guān)過冬,我不回來,你們也不要再回山莊?!?
娥姬嘆息一聲,保住云策道:“記得回來?!?
云策沒有作聲,只是把骼膊放到娥姬頭下,讓她枕著。
天微微亮的時候,云策目送娥姬的馬車在安姬一群侍女的護(hù)衛(wèi)下進(jìn)了金鎖關(guān),就對騎馬陪伴自己的張敏道:“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張敏拉住云策的手道:“再有兩個月,我就要生了,娥姬也是那個時候生,希望你能在那個時候回來?!?
云策眼睛微瞇輕聲道:“殺幾個雜碎,還用不了兩個月。”
目送張敏進(jìn)入金鎖關(guān),云策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對棗紅馬道:“我們先去泰州,聽說泰州刺史韓琪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潔與樂善好施。
我真的很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個清正廉潔,樂善好施,你應(yīng)該知道,這八個字跟勛貴可是一點都不沾邊。
所以,他最可疑?!?
棗紅馬咆哮一聲,似乎也很憤怒,奔跑起來快捷如風(fēng)。
“云策懷疑泰州刺史跟鬼方有勾連,我不相信,他就說我是蠢貨。”
傷勢早就完全恢復(fù)的曹錕,依舊在腰肋處包裹著衣樹紗,紗布上還有零星的一點發(fā)黑的血跡,表示他的傷還沒有完全好。
鄭天壽緩緩睜開眼睛道:“皇帝新納了一個妃子,叫沉樂兮,隱約聽說此女乃是一個鬼方婦人?!?
曹錕道:“皇帝納妃子跟我們說的事情有關(guān)嗎?”
鄭天壽抬頭看著藻頂?shù)溃骸皷|州,海州,泰州,本就是大漢從州,自從皇帝劉牧登基之后,這三個并不算出色的從州,在短短二十年內(nèi),從州變成大漢本土州,仔細(xì)算算,這是皇帝登基以來干的不多的幾件正事。
在此次大司馬跟皇帝的爭斗中,除過一些皇族州,穩(wěn)定的站在皇帝身后,也只有這三個州不顧自己的利益,堅定的支持皇帝。
既然他們是皇帝的死忠,那么,皇帝能納鬼方女子為妃子,他們就有足夠的理由,跟鬼方人接觸。
只是,還不能確定他們到底是忠于皇帝,還是忠于鬼方,或者說,他們本身就是鬼方人?!?
曹錕小聲道:“我花了一些錢,找了一些人,去干一些不足以為外人道的事情?!?
鄭天壽怵然一驚,直起身體看著曹錕道:“事情辦得隱秘嗎?花的錢多嗎?”
曹錕道:“一萬兩金子,六十七個長安來的死士,負(fù)責(zé)帶領(lǐng)他們辦事的人是啞叔?!?
鄭天壽有些不滿的道:“你明知道你啞叔壽元無多?!?
曹錕道:“是啞叔自己要求的,他告訴我,他早就活膩味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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