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之將亡,必出妖孽。狐戀蚊血埂辛醉快
云策覺得自己就是其中的一頭妖孽。
本來想殺韓琪的,后來覺得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皇帝劉牧因為沒有皇帝的權(quán)力就發(fā)瘋,大司馬因為不想給皇帝權(quán)力,跟著發(fā)瘋,兩人在長安血戰(zhàn)一場之后,明明戰(zhàn)勝了皇帝,卻不肯殺,非要讓皇帝胡作非為,把皇族最后一點威望消耗干之后,他才肯登基上位。
沒錯,大司馬想當皇帝!
如果他一刀砍了皇帝劉牧,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皇位上,然后號令天下這么干脆地話,云策還是會欽佩大司馬幾分的。
這樣的人,就算不是英雄,至少也該是梟雄,現(xiàn)在,他把自己弄成一個偽君子了。
估計用不了多久,禪讓這種世界上最惡心的權(quán)力交接儀式,就會出現(xiàn)在大漢,而且,必須是皇帝出面讓三次,大司馬拒絕三次,到第四次,等皇帝搞出更加讓人惡心的場面,大司馬才會接受。
人心沒辦法放到陽光下看,看了就會讓好人失去繼續(xù)生活的動力了。
也就是這件事讓云策對現(xiàn)在的大漢人都有了一些看法,真的覺得自己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相對較好的泰州都是這副模樣了,比泰州還要糟糕的東州,海州就不用提了。
不過,這兩個地方還是要去的,該殺的人還是要殺的,不能應(yīng)為這個世界過于破爛,就不去縫縫補補。
云策花了三天時間才跑到海州城,還沒有進城,就在城外的旗桿上見到了海州刺史蘭進,他的品相看起來很好,曬得均勻不說,鹽巴的涂抹也非常的到位,看樣子至少曬了五天,還很新鮮,沒有絲毫的腐敗味道。
這明顯是曹氏曬咸肉的手法。
隨著冬日干燥的風(fēng)不斷掠過史蘭進阿身體,體內(nèi)的水分會逐漸揮發(fā),而皮膚下的油脂會慢慢與肌肉融合
其實死亡已經(jīng)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了,可有些人干出來的事情,讓你不由自主的會在他死后,還想繼續(xù)懲罰他一下。_咸^魚*看¨書_`最*新.章!節(jié),更_新/快^
史蘭進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必定是在海州干了一些人神共憤的事情,否則,不會有這樣的遭遇,曹氏占據(jù)平州之后把譚綬的尸體也掛在旗桿上,可是,懸掛譚綬的旗桿下有護衛(wèi)。
而懸掛海州刺史史蘭進的旗桿下沒有護衛(wèi)。
有護衛(wèi)的意思是擔心別人偷走尸體,也就表示還有人在意死去的譚綬。
沒護衛(wèi)的意思是不擔心有人來偷尸體,也就表示史蘭進之死,沒人在意。
海州城里的民生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至少,云策進城的時候,該開的店鋪基本上都開了,街面上也有了行人,不多就是了。
很多的房屋墻壁上還有遭遇兵災(zāi)后的場景,一些被焚毀的房子還沒有來得及休整,凄凄慘慘的擺在那里。
辦喪事的人家很多,只是不敢大操大辦,都是在門口懸掛一塊白色布條,一家人躲在家里壓著嗓子,哀哀的哭泣。
在海州城主府,云策找到了忙碌的曹錕。
“原本三州大軍進逼丘壑州,讓我緊張了好一陣子,最后決定先擊退一路人馬,讓其馀兩路人馬知難而退。
沒想到,被選中的海州大軍,在曹領(lǐng)的撲擊下,居然毫無還手之力,在擊敗海州大軍之后,我們才發(fā)現(xiàn),海州大軍中,竟然沒有一個高手。
還以為史蘭進在行誘敵深入的計謀,害得我?guī)е筌姴讲綖闋I,一路破關(guān)隘無數(shù),這才來到海州城下。
也就是在這里遭遇了一點抵抗,不過,很快就被我蕩平了,進城抓住史蘭進之后才知曉,海州精銳基本上都死在長安了。-q+s\b!r,e¢a¨d,.¢c/o+m·”
云策端起茶碗喝口水道:“你就沒遇見點別的事情?”
曹錕挑挑眉毛道:“史蘭進后宅中多為鬼方女,算不算?”
云策笑道:“你就不覺得寒心?”
“所以,老子把他用鹽巴腌了掛旗桿上風(fēng)干,還告知海州城里的人,史蘭進好好的漢人不當,要當鬼子,現(xiàn)在,城里人都等著史蘭進的尸體腌好了,就分食之?!?
幾乎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海州,曹錕多少還是有些志得意滿的,即便是面對云策這個長沙王世子,也多多少少有些倨傲的意思。
“曹氏大軍已經(jīng)兵分兩路,一路去了東州,一路去了泰州,如果事情真的如同老叔所,這三州的力量全部都消耗在了長安那場動亂里,兩路大軍拿下泰州,東州就毫無問題。
從此,曹氏獨占東方五州之地?!?
云策笑道:“應(yīng)該是六州之地,賀田應(yīng)該不敢再跟曹氏對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