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酉凜唇角勾勒,“何止皇長孫……蕭貴妃知道太子絕嗣,為了防止其他皇子誕下皇長孫,暗中手段層出不窮。興許是報應(yīng)吧,司墨妻妾成群,卻只得一女。別的皇子何時能有子嗣本王不得而知,但目前父皇只有洋芋和土豆兩個孫子?!?
他眼眸中難掩得意,但阮迎安卻忍不住潑他冷水,“誰稀罕那個位置?我家洋芋和土豆不屑,我更是不屑母憑子貴?!?
司酉凜收起笑,不滿地捏了捏她的臉蛋,“本王是在夸你厲害,聽不出來嗎?”
“是是……我厲害!”阮迎安拉開他的手,微紅著臉道,“播種的人更厲害,一晚上就造出兩個兒子,當(dāng)真沒白費力氣!”
提到新婚夜,司酉凜眸光閃爍,那一夜是他們最親密、也最甜蜜的時刻……
這三年來,他就是靠著那一夜的回憶撐著,撐到現(xiàn)在終于與她團聚!
“那我們繼續(xù),爭取所有力氣都不白費!”司酉凜貼到她耳邊,還多補了一句,“變大了……”
“司酉凜!”阮迎安抓住他的大手,不滿地瞪他,“一做就是好幾個時辰,就算要討債,那也沒必要把欠債的往死里做?。 ?
司酉凜又抵著她額頭,問道,“那你要隨本王回封地嗎?”
阮迎安眼眶一熱,雙手摟住他脖子,“……回,我跟你回封地。”
夫妻倆雖然‘消停了戰(zhàn)事’,但也在房里膩歪了好幾個時辰,彼此說著這三年來所有的經(jīng)歷……
傍晚。
阮迎安去到隔壁,詹嬸一看她神色便知她有話同自己說,于是將她領(lǐng)到自己屋中。
“安安,你是來向我們辭行的吧?”
“嬸子……”阮迎安拉住她的手,哽咽地道,“謝謝你們一家這么久的照顧,你們的大恩大德我不會忘記的?!?
詹嬸抹了抹眼角,笑著點頭,“你們一家能團聚,我是真心為你高興,洋芋和土豆再也不會被人說閑話了!”
阮迎安從袖中拿出一只香囊和一枚玉佩,放在她手心里,“嬸子,這香囊里裝的金子,當(dāng)是我送給寶寶的禮物。這枚玉佩你收著,若是想洋芋和土豆了,隨時歡迎你們?nèi)ナ駥幊峭醺椅覀?。?
詹嬸目瞪口呆地看著手心里的東西,下一刻突然朝她跪下,“您……您是王妃娘娘……”
阮迎安趕緊把她拉起來,像以往那般打趣道,“噓!嬸子,你不能在這地方亂喊,被人聽了去,又會在背地里編排我們的!”
“我現(xiàn)在有孫兒了,不怕他們再說三道四!”詹嬸一臉激動,“我就說洋芋和土豆是福星降世吧!他們那樣的身份,我們家真是沾了他們的大福氣!”
“嬸子,那是你們一家人品好,老天恩賜,你們還會有大福的!”阮迎安由衷的說道。
……
他們是后半夜離開大詹村的。
天亮?xí)r進(jìn)城到達(dá)酒樓。
秦朗一見到她,‘哇’地跪到她腿邊,“王妃啊,我們可算是找到您了——”
秦俊是跟著去了大詹村的,但司酉凜踹門的時候他就返回了城里。見兄弟毫無形象的干嚎,趕緊把他提了起來。
“嚎什么?王妃回來得高興!”
“我……我不是替王爺高興嘛!”秦朗忍不住辯解,“王妃不在這三年,王爺過得跟行尸走肉似的,就差沒去下面尋人了……”
阮迎安朝身側(cè)的男人看去,心口隱隱發(fā)痛。
第一次,她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后悔……
“咳!”司酉凜朝倆手下睇了一眼,“他們兩個呢?”
他話音剛落,兩個小身板就從門外飛撲進(jìn)來,一人抱住阮迎安一條腿——
“娘,你終于來救我們了!”
“娘,我和土豆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