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晚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果然是來尋仇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陳映晚回頭看了一眼陸殷辭,后者卻神色如常,似乎根本不害怕。
注意到陳映晚的視線,他居然還好心情地扯了一下嘴角。
……該不會陸殷辭也有暗衛(wèi)吧?
可是都這個時候了,暗衛(wèi)怎么還不出來?
一人率先推開了門往里走,就在陳映晚以為自己要動手傷人的一瞬間,只聽“咻”的一聲。
回過神來,男人已經(jīng)倒地不起。
另一個人反應(yīng)過來,扭身就要往外跑,下一秒院墻外卻跳下來幾個黑衣人,三兩下就按住了對方。
果然有暗衛(wèi)!
陳映晚松口氣,攥著匕首的力道也松懈下來。
她又扭頭看向陸殷辭,眼里頗有些惱火。
既然陸殷辭有暗衛(wèi),為什么不早點讓他們出來?害得她嚇個半死。
陸殷辭無視了陳映晚的眼神,待那幾名黑衣暗衛(wèi)扛著兩人進(jìn)來,又把一死一傷按在地上。
死的男人后背中箭,是暗衛(wèi)的手筆。
受傷的男人蒙著面,被暗衛(wèi)打了一頓遍體鱗傷,掙扎著被扯下面罩。
陳映晚看清對方的長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宿榮?。俊?
陸殷辭也有些意外:“這么不要命,親自來殺我?”
不知為何,宿榮的臉上有一塊新傷疤,此時正目眥盡裂地瞪著兩人,聽到陸殷辭的話啐了一口:“呸!我早就想殺了你,今日算你命大!”
陸殷辭無奈一笑:“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非殺我不可?”
宿榮揚起頭:“不必廢話了,想殺就直接殺了吧,反正我已經(jīng)被你抓住了,有什么事,我宿榮一個人承擔(dān),和我宿家無關(guān)?!?
宿榮的反應(yīng)有些過于奇怪。
正常人被抓之后,要么求饒,要么放幾句狠話認(rèn)命,可宿榮的反應(yīng)卻好像早就料到自己會被抓,甚至……一心求死。
如果說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想要拼死殺了陸殷辭,那他的行動不應(yīng)該這么草率。
不僅親自來,還只帶了一個人。
“是宿三爺派你來的嗎?”陸殷辭問道。
宿榮卻冷笑一聲,語氣堅定:“不是,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一人做事一人擔(dān)。我想殺你,只是因為上次你逼著我給你和這個賤人道歉,我懷恨在心,所以潛入陸府?!?
陳映晚卻上下打量著他,狐疑道:“但是……你不想想你的母親嗎?”
“我記得你為了你臥病在床的母親免聽流,可謂煞費苦心,現(xiàn)在怎么不想著她了?”
“你若是死了,你母親怎么辦?”
宿榮死死地瞪著陳映晚:“這用不著你管!”
“如果當(dāng)初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被三叔罵,如今也不會……”
說到一半,宿榮猛地住了口,不再說話。
說話之間,惠王也帶著墨安趕來了。
宿榮并不認(rèn)得惠王,還在梗著脖子一副求死的模樣。
直到陸殷辭叫了惠王一聲殿下,宿榮才突然將目光移了過去。
惠王笑著看向宿榮:“宿少爺是知道本王在侯府嗎?”
宿榮咽了口唾沫:“不知道。”
“那你為什么偏偏挑今天來報仇?”
“還是說,你今天來,是為了向本王證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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