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大會開了半天,雖然冷風(fēng)嗖嗖的,但是,卻沒有人提前離開。
皆因為最近磨盤屯發(fā)生的事兒太多了,眾人的八卦之心被熊熊燃起,議論的熱鬧非凡的。
“你們上次看見過西北狼了吧?真是帥啊,要是他能夠駐扎在我們這后山來,多好!”
“你做夢吧,西北狼怎么可能來村子里蹲點?”
“聽說前幾天他又受傷了,這傷重的,怎么能來這里么,還不得在醫(yī)院里好好的養(yǎng)著。”
余美珍碰了一下楚瑤的肩膀,道:“瑤瑤,晚上再去一趟醫(yī)院,看望一下陸振軒???”
“嗯,也行?!背幭肓讼?,點頭。
她已經(jīng)三天沒有去醫(yī)院了,也不知道陸振軒好一些沒有。
這一世,命運將他們聯(lián)系在了一起,不為別的,哪怕是只是為了在這陌生的大西北有一些熟悉的人,有一些依靠。
上輩子的痛苦,和后來的孤獨與恐懼,讓她現(xiàn)在只要一個人在屋子里睡覺,都不會太踏實,半夜里總能從噩夢中驚醒來。
余美珍搬到了楚瑤宿舍里面一起來了,這讓楚瑤的內(nèi)心稍微安寧了許多。
傍晚時分,楚瑤和余美珍一起拎著幾條鯽魚走去了醫(yī)院。
磨盤屯距離醫(yī)院走路要將近一小時,兩個人有個伴,走在山道上倒也不覺得孤單和疲累。
“美珍姐,剛才村口那兒,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盯著我們?”楚瑤問道。
“嗯,村口磨坊哪兒是吧?你說,會不會是那個狗男人?”余美珍點頭,她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磨坊半開的窗戶后面有人的,只是怕嚇著楚瑤,所以才沒有說。
“他的膽子不會那么大的,這些日子,他不敢回村里來的?!背帗u頭,道。
盛偉那天從省城公安離開之后,直奔了縣城的如意公館,至于結(jié)果如何,楚瑤沒有太關(guān)心。
總歸,是會嚇到那一對渣男渣女,讓他們不得安寧的。
“是嗎?”余美珍想了想,皺眉,道:“你覺得會是誰?難道那個盛偉派來的?”
“美珍姐你真是聰明?!背廃c頭。
等他們到了醫(yī)院,坐在病房里,余美珍把事情一說,陸振軒也贊同楚瑤的想法。
“黑煤窯被端,楚瑤又在火車站當(dāng)眾提出黑煤窯內(nèi)用智力低下勞工的事情,想必,盛偉對楚瑤會記恨,他會派人來盯著楚瑤,想知道楚瑤為什么那么清楚黑煤窯的情況?!标懻褴幷f道。
“隊長,這樣的話,楚瑤很危險啊,不行,明天我就去磨盤屯,我一定要保護好楚瑤?!背虅偭⒖陶境鰜恚f道。
“咳咳咳!”
陸振軒摁住嘴唇咳嗽起來。
這一次他是新傷加上舊傷,傷口還沒完全恢復(fù),甚至連床都還不好下來。
“你少說話!”余美珍拍了一下程剛。
“你也少說話!”楚瑤也輕輕叮囑了一聲是陸振軒。
同樣的叮囑,一樣的話語,一樣的意思,但是,從兩個女孩子的嘴里說出來,卻是截然不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