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jīng)黑了,余美珍卻沒有如往常一樣,從地里收工回來順道拐去村口外的醫(yī)務(wù)室去接楚瑤。
這讓楚瑤都有些好奇。
已經(jīng)從春節(jié)她來醫(yī)務(wù)室上班之后,余美珍幾乎沒有落空過,每天都會來接她的。
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好的比親姐妹還要好。
“楚瑤,你快去看看,余美珍和村東的大喇叭打起來的了。”有人跑來大喊著:“大喇叭他們家有兩個小子,也兇的很,余美珍沒提防,胳膊給刮出血了。”
“什么?”楚瑤立刻背著醫(yī)療箱子跑出了診所。
遠處的村道旁圍了不少人,有吵嚷聲傳來。
“敢傷我,你找抽呢!”余美珍高聲喊道。
“你打我媽,我打你怎么了?哼,說你功夫厲害,也就這樣而已!”剛成年的男孩,還有些公鴨嗓子。
“你那是殺人好嗎?你那是朝著我打的嗎?我告訴你小子,今天如果不是我,小花就要被你打死了,你還不知道錯!”余美珍爆喝之下,又是一連串的拳頭朝著男孩打過去。
“你放開我兒子,你放開他。”女人扯著大嗓門喊著。
四周圍也沒有人去拉,一個女人抱著個十來歲的女孩子安慰著,女孩正在哭。
“怎么回事?”村長和陳主任也一起趕了過來,陳主任剛把地里的活給重新分配好,回來晚了一些,就瞧著村道上熱鬧非凡的。
“村長,陳主任,你們都來了啊,我們家小花差點兒被劉老栓的二小子打死,他那個鋤頭到處砸!”女人抬頭看著是村長,立刻把女兒往前面一拉,讓村長看女兒外套上的口子:“這就是鋤頭邊邊給劃的,小花躲得快,不然的話……”
“住手!余美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陳主任上前一步,大聲呵斥道。
余美珍抬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陳主任,她才收手站起來,她胳膊上衣服破了,一大片血跡。
“美珍姐!”楚瑤趕緊擠進人群里面來,她不管其他人,只是沖到余美珍面前,趕緊將隨身帶著的藥箱子放地上,取出紗布和酒精來抓著余美珍的胳膊,給她消毒。
“這個男人婆,她要打我,還給我兒子打成這個樣子,主任……”大喇叭朝著陳主任嚷嚷著。
“閉嘴!”楚瑤轉(zhuǎn)頭,一聲冷喝,她微微側(cè)頭瞪了一眼大喇叭,呵斥道:“你吵到我了?!?
大喇叭訕訕的看著了一眼楚瑤,張了張嘴,她發(fā)現(xiàn),她竟然被這個小丫頭給唬住了,她看了一眼四周圍圍觀的百姓,果然就閉了嘴。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他們一起圍著,看著楚瑤。
余美珍的胳膊上傷口不小,需要打破傷風(fēng),楚瑤蹲在地上從要箱子里取出藥水和針筒,手腳麻利的抽藥,之后給余美珍的傷口附近注射。
打完破傷風(fēng),之后她又用紗布給余美珍好好的包扎好了,這才站起來,道:“有事兒沖我來,別整天惹我的身邊人?!?
村長看了一眼陳主任,見著陳主任的嘴角挑了挑,他隨后嘆了一聲氣,上前,道:“大喇叭,是不是你這嘴巴沒管???”
“我也沒說啥啊,也不是我說的啊,是人那江源說的,他說楚瑤和他睡過,都落過胎……”大喇叭翻了個白眼,對楚瑤滿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