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軒將所有的假期都用來陪伴楚瑤去爭取入讀清北大學(xué),在楚瑤的勸說之下,他才先去將自己的工作忙一忙了。
公交車到站,楚瑤和余美珍還有陳玉鎖三人一起下了車子。
“果然是后海啊,人山人海,真好看!”
“前面有唱歌的,真好聽!”
“還有表演節(jié)目的呢?”陳玉鎖看向遠處,激動不已。
“走吧,我們先去買一點兒吃的,一邊走一邊去看節(jié)目!”楚瑤說著,掏了五毛錢買了一些爆米花和汽水,一毛錢一瓶的橘子味汽水,放在冰塊水里面冰鎮(zhèn)過,在這有些悶熱的夜晚,喝一口,格外清甜。
人,一旦想明白了,其實心情也會放松許多。
楚瑤也不再執(zhí)著于清北大學(xué),胳膊擰不過大腿,除非有奇跡發(fā)生。
這年頭,權(quán)勢還是掌握在少數(shù)人手中的。
楚瑤想了想,上輩子,到后來,她不太看得見了,便聽廣播。
陳主任他們離開磨盤屯的時候,給了她一臺收音機,讓她聽一些新聞來解解悶。
楚瑤聽到了不少關(guān)于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初期的事情。
她是死在九十年代初,廣播里面說,外面世界繽紛,絢爛多彩,那時候,她瞎了,她想象不出來,一個開放的,繽紛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
“改革春風(fēng)吹滿地,世界大變樣,允許多種經(jīng)營,允許一切發(fā)生,讓我們徜徉在經(jīng)濟大發(fā)展的海洋,讓我們起頭并進!”
楚瑤看著后海絢麗的風(fēng)光,她的腦海里,是當(dāng)時最后的時光里,遙不可及的聲音。
“大概,世界大變樣,便是這樣吧!或者,比這個更為絢爛!”楚瑤深吸一口氣,嘟囔道。
“咦,有表演,瑤瑤快來!”陳玉鎖到底是個孩子,看著不遠處的表演,他心動不已,趕緊招呼楚瑤他們過去。
“你先過去,我們最后在那邊那個咖啡廳集合!”楚瑤指著一邊的咖啡廳說道:“美珍姐,我想走走,你也可以去別處看看?!?
“我得陪著你!”余美珍說道。
“我也不過去,我得陪著你?!标愑矜i搖頭,道。
“你們啊,還是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吧,要知道,那位劉主任非常狡猾的,如果他發(fā)現(xiàn)我們?nèi)齻€人逼著他,或許,他會選擇機會跑走,或者是被我們的氣勢碾壓,他心里會不爽的,如果,我一個人,能夠和他聊聊,我倒是覺得或許可以。”楚瑤說道。
“嗯,瑤瑤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庇嗝勒淇戳艘谎坳愑矜i,道:“玉鎖,你也看過那個人的照片了,如果人群里發(fā)現(xiàn)了,你也可以和他聊聊。”
“我明白?!标愑矜i點頭,神情嚴(yán)肅。
他是貪玩,但是,正經(jīng)事情還是很重要的,這一點,他分的很清楚。
余美珍和陳玉鎖都去過清北大學(xué),他們蹲在清北大學(xué)教職工的人員欄目下,一個一個的看過去,將那些主要的人都深深的記在了腦海里。
便是楚瑤和陸振軒在學(xué)校里等著劉主任的時候,其實余美珍和陳玉鎖在校園里和校門口也經(jīng)常蹲著候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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