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者精神本就高度緊張,聽得刀劍聲就紛紛迎擊,這才沒有被殺個猝不及防。
砰!
但兩方交戰(zhàn)不過片刻,就聽得一聲沉悶的炸響響徹荒野。
一眾人紛紛看去,不由的心頭狂跳。
只見那虬髯大漢高高拋飛,稻草也似飛出十多丈之遠,重重砸在地上。
而他的流星錘,則被那持弓的官差穩(wěn)穩(wěn)的抓在手中。
咔嚓!
令人牙酸的‘咔咔’聲中,那半銅半鐵的流星錘,居然被生生捏成兩半,啪嗒兩聲掉在地上。
再看那虬髯大漢,已然痛的滿地打滾,連聲哀嚎:“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這,這……”
眼見得與自己鏖戰(zhàn)多時的高手一擊就被打的撲街,公羊京兩眼發(fā)直,心中冷汗直冒。
自己之前居然以為這位爺?shù)奈涔Σ辉谧约褐隆?
“是個人都敢沖殺官差,這青州衙門里,都是些什么東西?”
楊獄活動著手指。
從無到有的將這門虎爪擒拿手練到大成,他還是頭一次用,果然極兇。
只是心下也不由的搖頭。
這衙門官差在這地界真沒半點牌面可講,其他地方也就罷了,可這里距離青州州衙也就沒多遠了。
這些人的肆無忌憚,又一次讓楊獄覺得大明藥丸。
想想前世,再窮兇極惡的罪犯,見到差人心頭都得先哆嗦兩下,這差距之大,簡直無法形容了。
“金刀門絕不與你干休!”
蔣霸低聲嘶吼著。
他的手臂不是斷了,而是沒骨頭般耷拉了下去,小半個手臂的骨頭,已然碎成了渣。
同時,他的全身血氣都被打散,任他如何提氣,都只覺渾身酥軟,好似被一群大象踩過一般,提不起半點力氣。
這讓他驚懼而又憤怒不已。
“??!”
突的,一聲慘叫傳來,一眾人如夢方醒,就見得一人剛想逃走,就被射穿了大腿,慘嚎著打滾。
“百丈之內,穿甲可過。誰想嘗試一下?”
楊獄提弓而行,走向劍拔弩張的一眾人。
他的聲音很輕,但卻沒有人敢忽視,只覺一股難以形容的肅殺之氣充斥了全身。
不少人冷汗都流了下來。
沒人敢動。
哪怕是氣血如虎的武者,若無上乘輕功在身,一瞬也只難跨行二十丈,百丈距離,高明的神射手足以射出十箭了。
前車之鑒還在地上趴著,哪個敢動手?
“楊,楊爺…”
陳忠緊緊抱著錦盒,見得楊獄步步靠近,心中也是一緊。
“打開瞧瞧?!?
楊獄淡淡說著。
金刀門的人不是好人,這平安鏢局也同樣魚龍混雜,這樣的兩方廝殺,他大抵是懶得管的。
更別說后者很明顯有拿他擋災的心思了。
只所以出手,卻是因為這錦盒。
隨著他的武功進步,尤其是氣血入泥丸之后,暴食之鼎對于食材的感應距離也大大的延長。
可也沒有到幾十丈這么遠。
這盒子里的東西,只怕不是一般的食材,他自然很感興趣。
“這…”
陳忠面色一變:“楊爺,人在鏢在,人無鏢也在。這是我們平安鏢局的規(guī)矩……”
“打開!”
楊獄還未說話,被金刀門眾人壓在地上的公羊京已是低吼一聲:
“若這鏢物真是金刀門的刀譜,那么今日,我認栽!”
世道混亂,行路艱難,是以鏢局盛行。
但鏢局接鏢也是有講究的,賊贓,是絕不能接的東西,但是不是賊贓,可不是由劫鏢的人說了算。
“是?!?
陳忠一咬牙,打開了錦盒。
此時天色已很是黯淡,但這錦盒打開之時,眾人分明看到一抹金光。
“不是刀譜?!”
蔣霸失聲:“這不可能,明明……”
話語戛然而止,看著被楊獄挑起來的東西,蔣霸乃至于金刀門的所有人,面色皆是一變。
“鍍了黃金的甲胄?不對,這是精金甲胄!”
掃了一眼刀尖上掛著的東西,楊獄都吃了一驚。
玄鐵有價,精金無價。
作為最為為人所知的珍鐵,精金的來源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自黃金之中提煉!
但讓一眾人色變的,不是精金的貴重。
而是這件精金甲胄之上,分明有著一個赤金夾雜,龍飛鳳舞般的大字。
張!
“嘖~”
楊獄環(huán)視四周:
“諸位,這事,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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