墉城。
程回的身體恢復(fù)的很快,胳膊可以抬起來了,雖然還是很費(fèi)勁,但是比起之前好了很多。
這天中午護(hù)士又來換了新藥,換的時候,程回就問她:“我可以洗澡了嗎?“
她住院這么久就沒洗過一個澡,都是拿熱毛巾擦一擦就算了,渾身的傷都涂了藥膏,洗了澡會把藥洗掉,而且她一只手不方便。也不好自己洗澡。
護(hù)士小姐姐露出微笑,說:“當(dāng)然可以啦,但是注意肩膀的傷不要碰到水,這剛換的藥,繃帶都是新的,你洗的時候注意避開一下傷口,其他就沒什么了?!?
“好的,謝謝你。“
“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程小姐,你不用客氣?!?
等護(hù)士姐姐換完藥出去了,程回就想去洗澡了。
這間病房配置還算高檔,應(yīng)有盡有,還有電視機(jī)可以看。
門口站著倆彪形大漢守著,一般人也進(jìn)不來。
這段時間,程究和辛甘會來看她。但是程究工作忙,一出差就要幾個月的,沒多少時間,都是辛甘來醫(yī)院看她的,陪她說會話,解解悶。
今天辛甘不過來,她想洗澡,也就只能自己洗澡了。
身上的傷恢復(fù)的七七八八的,她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仿佛做了一場噩夢,就是太真實(shí)了。讓她記憶深刻。
大概是太久沒洗澡了,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洗了個熱水澡比用毛巾擦身體的舒服程度根本沒有可比性。
衣服都是新的,是辛甘拿過來給她的。
就是一只手洗澡是真的不方便。
她算是自討苦吃了。
洗完澡出來,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譚北提著果籃過來了。
“嗨,好久不見?!白T北一進(jìn)門就熱情的打招呼。
程回洗了個澡但是沒有洗頭,頭發(fā)都綁了起來,看到譚北,有些意外,因?yàn)椴恢浪@么快回來。
“你在倫墩的事忙完了?“她說。
“那可不,說起這事差點(diǎn)把我氣死了,小孩子太調(diào)皮了,在學(xué)校打架,明明是個女孩子,怎么跟男生一樣野?!?
譚北一邊說一邊把果籃放在床頭柜上,還一個勁的嘆氣。
程回重新躺回床上,剛洗完澡,神清氣爽,精神不錯,問他:“那個。譚先生,我可以不可以問你一件事?!?
“你說。“
“其實(shí)我的傷也沒什么大不了了,一直住在醫(yī)院也不是很方便,我可不可以回家?“
“你是說回家里住,是嗎?“
“對?!?
“我回家肯定不會到處亂跑,就在家里待著,哪里都不去,不會影響到你們的,也不會讓別人看到我?!?
譚北說:“其實(shí)說起這事,我還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譚先生,你說?!?
葉定那邊雖然不知道程回現(xiàn)在還活著,可是時間一久,肯定是瞞不住的。他也跟賀川談過,這要是葉定找人來墉城打聽程家的動靜,程回要是死了,程家肯定不是像現(xiàn)在這么平靜,所以得放出煙霧彈,以防葉定有疑心。
而另一方面,畢竟是葉定找人殺的程回,那肯定會心虛,不會太明目張膽,而他們做事也會更加小心一點(diǎn),但是不能保證以后葉定不會找人來打聽程家的動向。
所以賀川的意思是讓程家配合一下,放出煙霧彈。
譚北一下子就明白賀川的意思了,這次回來墉城。也是為了跟程回的家里人商量這件事。
這也是以防萬一。
譚北把事情一說,程回沒說話,她抿緊唇角似乎在想這樁事。
譚北說:“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害怕,如果你覺得這事有難度或者不太想做。那我和賀川另外想辦法?!?
程回說:“我不是不想做,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我想知道,葉定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他……“
“其實(shí)呢,他背景挺復(fù)雜的。早些年出來混的時候,那會的年代很換亂,他什么都做,做的那些事都不太干凈,后來賺到了錢,就起家了。據(jù)我所知,這些年一直在洗白,也是為了擺脫之前的影響。洗白是洗白了,但他的做法,還是很黑的?!?
譚北其實(shí)說的算挺隱晦了,沒有直接說出葉定的身份,即便如此,也足夠了,程回都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