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巖很紳士。讓出了房間,他去睡客廳。
睡到半夜,石安摸黑走了出來,她看葉巖擠在沙發(fā)上,她找好位置,也擠了進去,躺在他懷里。
葉巖感覺到懷里多了一個人,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懷里的石安,他怔了下,輕手輕腳起身。沒有吵醒她。
葉巖看了她一會兒,默默將她抱了起來,抱回房間的床上。
這會的石安忽然呢喃了一句:“葉巖,你別走……“
因為湊的很近,他很清楚聽到了。
石安翻了個身,找個姿勢繼續(xù)睡覺。
葉巖回過神,愈發(fā)不忍心,她什么也沒做錯,不過也只是喜歡一個人而已,跟他一樣,大家其實都沒什么錯。
石安也只是遵照自己的想法喜歡一個人而已,她和他的立場不同,他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理解她。
也因為出于同理心,他沒辦法對她像對待別人一樣冷漠狠心。
葉巖起了身,默默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他拿出手機點開了文件夾里的視頻看,他調了靜音,手機就像默片一樣播放著程回被欺負的視頻,他沉默看著。面上風平浪靜,但是心里早已千瘡百孔了。
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沒辦法幫程回討個公道,他現(xiàn)在只能忍,還得忍,他心里不斷重復讓程回再等等,他會給她一個交代,不會讓她白白受欺負。
……
墉城。
程回的傷徹底好了,就剩下了一個很明顯的疤痕,那疤痕是新形成的,所以看起來顏色有點肉粉色??淳昧艘簿筒浑y看了。
程回對這個疤痕沒什么特別感覺,倒是醫(yī)生給她最后一次檢查的時候說了要不要考慮做整形,可以淡化疤痕。
她搖頭說不在意,就當是一個教訓好了。
至于她是怎么受傷的,女醫(yī)生沒有在意,她也只是拿了錢辦事,也有保密的義務。
程回每天洗澡都會看一下肩膀的疤痕,每次看到這疤痕,她都能想起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
而她和賀川也有幾天沒聯(lián)系了,她有點擔心賀川,可又覺得他根本不需要自己的關心。
他這種人,肯定不會那么容易出事的。
而何太太的案件沒有進展,又陷入了僵局。因為網(wǎng)上也沒有最近消息,也就意味著應該沒有進展。
程回對這事一直很關注,畢竟是身邊熟悉的人,而且還是賀川的繼母。
賀川的嫌疑被洗清了,但是還有聲音一直在說是賀川做的,只是沒被警方找到相關證據(jù),無法定他的罪而已。
這個說法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程回看了都很生氣。別說相信這個說法了,然而看了一圈下來,還是有人相信這個說法的。
賀川的公司也做了澄清聲明,但這一部分的人群就是不相信。
程回也知道,賀川那邊說什么,這些人都是不會相信的了。
程回又開了一個小號,重新關注了賀川的賬號,雖然他百八十年不上一次,而他的賬號下評分分化呈現(xiàn)兩極,相信的人始終是堅持相信他的。不相信的人就各種謾罵要他償命。
這些評論其實挺好笑的,巡捕那邊都還沒有調查結果,這些人就已經(jīng)做了法官,審判了賀川是殺人兇手。
程回想說點什么,可是別人肯定也不會相信她的辭,反而還會覺得她是腦殘花癡粉,因為賀川長得好看,是殺人兇手也沒關系。
她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也還是不能出門,這事還沒有結束。
賀川也更忙了,沒時間跟程回打電話,原本就怕被葉定察覺到有貓膩,所以才把程回藏起來,不讓她出來,現(xiàn)在拖的時間越來越久了,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警方那邊也沒有進展,似乎賀太太這事后面有人故意阻礙,而賀太太下落不明也成了最大的問題。
而這天程究找了過來,約他出來見面。
賀川知道這是遲早都要來的,躲是躲不掉的,他就把其他事情交給了張助處理,他獨自去見了程究。
兩個人是約在老地方見面的,他們上學那會常去的一間射擊館,他們倆當時的愛好都差不多,射擊項目是其中一種。
換好了裝備,兩個人站在一塊,賀川先問的:“你先還是我先?“
程究無所謂,說:“隨便?!?
“這樣,以前一直都是我先,今天你先?!?
這家射擊館也開了很多年了,設備都不算先進,這些年也沒重新裝修,環(huán)境不算上好。
賀川瞇了一只眼睛,在看靶心的角度,一邊說:“這家射擊館據(jù)說明年就不開了,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在這玩了?!?
話音剛落,箭就飛了出去,九環(huán)。
“太久沒玩了,不過比我想象中的要好。“賀川放下弓,說:“到你了?!?
程究對這其實已經(jīng)沒什么興趣了。他沒什么心情,說:“不玩,你玩就行了。“
“不來?“
“恩,前幾天把手扭了,不玩了?!?
賀川笑了笑,又射了一次,不過沒中,他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靶心上了。
“我約你出來不單單是玩這,程究,你之前不是找我么。不是有事要找我么?“
賀川拿了瓶飲料遞給程究,程究抬起頭,就接了過來,說:“程回什么情況,你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
賀川沉吟了一會兒,說:“這么多年朋友,你應該會相信我。“
“相信你是一回事,我也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總不能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程究頓了頓。“你讓程回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等你的說法?!?
場內不能抽煙,賀川把煙拿出來了才想起來,默了默,又放了回去,沒說話。
程究這會也沒著急問,反正賀川人都在。
大概是因為明年就不開了,這家射擊館在周末都沒什么人來,偌大的場館就他們兩個還有零星的工作人員。
賀川看了一圈,說:“程回的事現(xiàn)在暫時說不清楚,至于我目前的情況,我得跟你承認,是有點麻煩。賀承現(xiàn)在回來了,跟老頭子要家產,老頭子這些年都是我在照顧,他吃住行時時刻刻都需要有人照顧,哪里管得了什么家產?!?
“賀承母親前段時間出了意外,現(xiàn)在下落不明,外面都說是我做的,你相信么?“
程究挑了下眉,說:“你做的?“
“不是,我至于么,要是我做的,這對我也沒有好處?!百R川坦蕩蕩的:“不是我。“
“那你有懷疑的對象?“
“有吧,但是沒有證據(jù)?!?
“你懷疑誰?“
“現(xiàn)在說不了。“賀川笑了笑,不想說。
程究也沒為難他,說:“程回現(xiàn)在在家里狀態(tài)還可以,不過我建議你不要再搞出什么動靜了?!?
“我也想,不過這不是我說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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