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這不是自己心里也有答案了?”
“賀川,我沒跟你嬉皮笑臉,你把給我說清楚,這樣做你覺得合適嗎?”
賀川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反問:“合適?葉總也會問這種問題,真讓人覺得意外?!?
賀川冷嘲諷,葉定聽出問題來了,賀川這態(tài)度,肯定是有問題的,這件事不排除跟他毫無關系,多多少少肯定是有他的關系。
葉定心里頓時有了數(shù),如果是賀川從中搞手腳,那阿正這次是他倒霉。
但是賀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到底為什么要忽然這樣做。
葉定又問他,到底要做什么。
賀川哪里會說,他也還賣起了關子,說:“葉總,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而且出了什么事,我還真不知道,這跟我沒關系,我也不懂葉總為什么會找上我,難不成我看起來好欺負?”
“賀川,你犯不著跟我說這些,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既然敢搞這些小動作,行,那就也沒什么談的必要了,你要做初一十五,可以。”
賀川也只是笑笑而已,其他什么話也不說。
葉定聽到他的笑聲愈發(fā)惱怒,掛了電話,賀川聽到忙音還看了下,笑容也愈發(fā)擴大。
葉定是開始著急了,既然著急了,那肯定會有所行動。
賀川怕的就是他什么都不做,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他要是有所行動,才能繼續(xù)下一步動作。
現(xiàn)在都不用想了,葉定的心情肯定不會有多好,這個功夫,肯定著急上火想辦法處理這事。
阿正是不可能有消息的,葉定是找不到阿正的,都進去了,說明掌握的證據(jù)是足夠的了。
阿正的事自然就交給警方那邊了,賀川這邊管不到,他也不是什么jingcha。
至于他手頭上這些證據(jù),賀川還有其他作用。
……
這幾個月,賀川一直克制沒有去聯(lián)系程回,他等這邊忙完結束了再去找她,到時候好好聊聊,她要是不高興,那他再想辦法哄哄她就行了,女孩子嘛,內(nèi)心柔軟,其實都很好哄的。
程回一直都是如此。
賀川現(xiàn)在都迫不及待想給她一個驚喜了。
黎明馬上到來,黑暗即將散去,等這件事過去,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生活了。
至于賀承,賀川沒把他當回事,他又掀不起什么風浪來,除了嚴津能幫他,還有誰會幫他?
而賀承幾次三番偷偷跑去見賀煒的事,他也知道,聽醫(yī)院說了,醫(yī)院里頭他有安排人監(jiān)視賀煒的,賀承去了幾次,聊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說到底,還是賀承不死心,還想要回屬于他的財產(chǎn),他一直在懇求賀煒的原諒,甚至賣慘博取賀煒的同情,但是賀煒現(xiàn)在就一個半身不遂的廢人,連句話都說不出來,能幫到他什么?
什么都幫不到。
何況賀煒的那些財產(chǎn)早就沒了,哪里還有余額給他。
賀承真的是異想天開。
財產(chǎn)都在賀川手里,現(xiàn)在賀太太出事了,就剩下一個賀承能得到什么財產(chǎn),他一個字都別想得到。
而不久后,賀川發(fā)現(xiàn)了賀承和女護工開始有了接觸,他們倆偶爾私底下會見面吃飯,這是賀川安排在醫(yī)院的人發(fā)現(xiàn)的。
賀川聽到這個消息,就勾了下唇角,沒說什么。
這個賀承是真的不打算私信,還在搞小動作,真以為那女護工能幫到他?
這也太看得起那個女護工了。
賀川愈發(fā)不屑,甚至放任賀承在那搞小動作,他是沒什么所為的,也不怕賀承掀出什么風浪來。
賀承和嚴津之間的關系肯定不是無條件資助的,嚴津也不會把錢白白花在賀承身上的,要是賀承不缺錢也不會一個勁找賀煒了,肯定是他跟嚴津之間的關系出了什么問題,要不然這段時間怎么會找賀煒找得那么頻繁。
即便不是,賀承肯定也是來找他麻煩的,這個賀承到現(xiàn)在都還不私信,還在蠢蠢欲動,妄想再有什么行動。
賀川倒也不怕賀承和嚴津又在計劃什么,現(xiàn)在賀太太的案子還在調(diào)查,雖然熱度很明顯降下來了,但是不代表警方這邊不調(diào)查了。
事情過去這么久,只能說嚴津是有手段的,居然能把這件事壓下來,而且做得很干凈,居然沒留下什么紕漏。
賀川倒也不著急讓嚴津進去,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嚴津還有后手,他肯定不會坐著等麻煩找上門來的。
現(xiàn)在還只是個開始,沒這么容易結束的。
葉定這邊也是一樣,不能掉以輕心,要不然要是出現(xiàn)什么意外就糟糕了。
……
這天下午,賀川去了趟醫(yī)院看看賀煒,到了病房里,醫(yī)生跟賀川說賀煒最近的情況,還可以,一切正常,沒有什么問題,保持下去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女護工坐在旁邊聽著,時不時插幾句話問醫(yī)生,問的都是關于賀煒的情況,態(tài)度很積極熱情,而說話語氣也跟之前稍微有些不一樣,更像是她成了什么女主人?
賀川的眼神有些不對,掃了她一眼,沒說什么。
醫(yī)生早就感覺到了,但他不是賀家人,不能說什么,也就干笑了一聲,正常語氣跟女護工說話。
但他們家這邊的事,已經(jīng)在醫(yī)院小規(guī)模傳開了。
已經(jīng)有部分護士私底下在議論這個事了,雖然沒傳開,但是醫(yī)院這邊都知道了女護工和賀煒的事。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說出去其實挺丟人了,一個老頭和一個小姑娘在一起,這傳出去,真會被人笑話的。
而賀川本人是沒什么感覺的,他依舊是漫不經(jīng)心無所謂的樣子,他也不說,心里卻敞亮得很。
等醫(yī)生走開了,女護士顯然是有話要說,就當著賀煒的面喊住了賀川。
賀川轉過視線望著她,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意,說:“有事?”
女護工雙手放在身前,今天穿了條碎花裙子,還特地化了妝,看起來居然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她看了一眼賀煒,這才看著賀川說:“賀總,實不相瞞,我有話想跟你說?!?
“你說?!辟R川語焉不詳,聽不出喜怒,就讓她直說。
女護工有點小遲疑,頻繁看賀煒,又看賀川,說:“賀總,我和老賀先生的事您應該聽說了吧?”
賀川:“什么事?”
“就是我們倆已經(jīng)確定了關系,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問老賀先生?!?
“所以呢?你有什么事?”賀川語氣比較冷淡了。
女護工是這樣想的,反正賀川遲早會知道,不如早點和他說了,而且得是她主動跟他說,不要由別人的嘴告訴他,要不然這也太被動了。
這段時間私底下有人議論她跟賀煒的八卦,她也或多或少聽說了一些,她心知肚明,也不知道假裝不知道了,不如直接跟賀川坦白好了,化被動為主動。
即便她之前提過了,但是看賀川那態(tài)度,似乎不以為意,沒有當真,所以她才想再認真當著賀煒的面和他說一聲。
女護工深呼吸了口氣,說:“是這樣的,老賀先生的身體狀況恢復的不錯,既然這樣的話,我想給老賀先生辦出院手續(xù),咱們回家養(yǎng)著,家里環(huán)境清幽,更適合靜養(yǎng),醫(yī)院這人多眼雜的,有些事不是很方便,感覺沒什么隱私。”
賀川哦了一聲,表情高深莫測的,也沒了笑容,說:“你覺得回家靜養(yǎng)好?”
“是,我也問過老賀先生了,他也是這個意思,不是很想在醫(yī)院待了,不是很吉利?!?
“呵?!?
賀川冷不丁就笑,聲音帶著一些意味不明的諷刺。
女護工感覺到了,即便感覺到,她也不能說什么,她清楚知道賀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覺得她跟他父親在一起,不就是一件讓人諷刺的事么。
女護工之前還想泡他來著,現(xiàn)在又成了他父親的女朋友?這種事,不就是讓人戳脊梁骨議論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