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志寬一怔,道:“我一定抓緊時間,盡快將他拉攏?!?
沙俊海摸了摸手里的白瓷杯,道:“上次的書記辦公會反間他和吳蘊秋的關(guān)系不成,反而讓他得到了吳蘊秋的信任,孫子兵法講了很多計謀,老馮你有時間要多看看,別老將時間花在女人身上?!?
馮志寬臉再次黑了下去,連連稱是。
“公安局的案子,我已經(jīng)讓程勇接手,該補的漏洞,我勸你們最好盡快給我補上,要是吳蘊秋真拿到證據(jù),上綱上線,你們夾著屎的一個也別想跑?!?
這句話的分量很重,讓馮志寬和羅法森都微微一驚。
此時的另外一邊,公安局局長和檢察院檢察長鐘國明已經(jīng)在電話中吵了起來。
從我國體制的角度而,公安和檢察一直存在著矛盾。
這種矛盾是由最初的程序設(shè)計決定的,從本質(zhì)而,根本不可能改變。
檢察院有一項重要的職能,就是對公安辦案程序進行復(fù)核,然后提起公訴。
這樣一道程序,就如捏住了公安的七寸,對公安的辦案程序有了監(jiān)督意義。
對于那些程序有明顯瑕疵的案件,檢察院有權(quán)打回票,公安卻對檢察院無能為力。
因此,歷史過往,兩個單位之間難免有摩擦,幾乎沒辦法調(diào)和。
檢察院的案子,李捷和鐘國明之所以和睦相處,是因為此事是吳蘊秋親自交代的。
此時李捷的辦案權(quán)已經(jīng)被程勇剝奪,鐘國明作為檢察院自然不會慣著對方。
再者,這件事鐘國明必須慎之又慎,不能再出任何意外,因為這是吳蘊秋給他的最后機會。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檢察長鐘國明雖然沒有入常,但他是副處級,而公安局長程勇僅僅是正科級。
從這個角度,鐘國明沒有必要給程勇面子。
“老鐘,按照辦案程序,審訊嫌疑人薛金白應(yīng)該由公安局進行吧?你們直接將嫌疑人帶走,是不是有越位之嫌?”
“不好意思啊程局長,我是老資格檢察長,關(guān)于程序問題程局長不用教我,根據(jù)我國刑事訴訟法的規(guī)定,檢察院有詢問嫌疑人的權(quán)力,檢察院在正常行使權(quán)力?!?
程勇被懟,氣得不輕,但還是耐著性子道:“那行,老鐘,你們詢問完就將人交給公安局審訊,我們走完程序再提起訴訟?!?
鐘國明心里冷哼一聲,嘴上卻道:“好,我們檢察院抓緊時間工作,對了程局長對張清茂死亡案也要抓緊時間,我們檢察院有權(quán)過問相應(yīng)的卷宗。”
掛斷電話后,程勇氣得臉色一片絳紫,撥通了馮志寬的電話,說明了緣由。
此時馮志寬從沙俊海辦公室出來,回到了自己辦公室,抹了一把汗后,狠狠吸了一支煙。
“電話里就不說了,你聯(lián)系胡光忠、宋佳明等人來老地方見,見面再說?!?
剛才被沙俊海批評了一通,馮志寬心里很不好受。
同時,雖然同屬一派,但馮志寬對沙俊海的某些論不敢茍同。
在他看來所謂陽謀,是在陰謀掩蓋下的欲蓋彌彰,所謂陰謀是實現(xiàn)最終政治陽謀的必經(jīng)之路。
將煙掐滅,馮志寬思考了一番接下來的計劃,朝著幾人經(jīng)常秘密活動的地點而去。
他需要醞釀更大的一個陰謀,不管是為了他還是為了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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