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曼離開了萬越集團(tuán),開始了漫無目的尋找亨利的行動。
找了一路,問了一路,還去報了警,發(fā)現(xiàn)壓根就沒有。
威廉那邊來的電話也是沒有,最后,越來越急的宋清曼找著找著,居然鬼使神差地找到了姜棠上班的地方。
不管了!
不知道姜棠當(dāng)初是什么原因拒為亨利治療,但是這會兒為了找到自己的兒子,什么都不管了。
車子停穩(wěn),便穿著高跟鞋噠噠噠地往里邊而去。
不知姜棠在哪個辦公室,便一間過了一間,一間又一間找了過去。
最后,終于在滿身大汗之時,瞧見正在和朱小花講解案例的姜棠,整個人松了大大的一口氣。
想要抬起手敲門,姜棠的目光已經(jīng)從里邊望了出來。
兩人恰好,四目相對。
朱小花見姜棠望著門外,也轉(zhuǎn)過頭來。
這一轉(zhuǎn),就瞧見站在門口處微微喘著氣的宋清曼,起身,用疑惑的語氣,“怎么是你?上次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怎么又來了?”
宋清曼忽略了朱小花的話,疾步上前,走到離姜棠近一點(diǎn)的地方,“姜醫(yī)師,我們家亨利不見了,我想問下他有沒有過來找你?”
姜棠壓根就不需要開口,朱小花擋在姜棠面前,“沒有,沒有?!?
朱小花知道金云瑤沒死,但也知道金云瑤是因?yàn)橥患也艜诖采咸闪诉@么多天還生不如死。
所以這會兒見到宋清曼壓根就沒有好脾氣。
宋清曼找了這么久的兒子,找不到人,耐心都給磨滅了。
她有一個缺點(diǎn),就是耐心消耗的時候脾氣會蹭蹭蹭地上升,見到這種情況自然不會甘心白白被罵。
于是,下一秒,她指著朱小花,“你算老幾,我找的人不是你,靠邊!”
姜棠原本表情還挺平穩(wěn)的,即使是看到宋清曼過來一點(diǎn)波瀾也都沒有,直到聽見宋清曼對朱小花這不帶臟字的侮辱。
眉梢才不悅地挑了挑,“威廉太太這種態(tài)度,怕是永遠(yuǎn)都找不到人?!?
姜棠說的這話,就像一根針一樣狠狠地扎進(jìn)宋清曼的心,她這個時候最不能聽的就是這種話。
就像是在詛咒她一樣。
要不是有求于人,她估計得用不好的態(tài)度對待姜棠,現(xiàn)在倒是硬生生地被她收斂了下來。
先是對朱小花點(diǎn)頭鞠躬,“不好意思了這位醫(yī)生,我一時心急說錯了話,還請這位醫(yī)生能夠原諒我?!?
朱小花冷哼一聲,站到姜棠身后,喃喃道,“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不大聲,但這里很安靜,宋清曼一清二楚地聽見了。
她死死地咬住雙唇,將裙擺抓得皺皺巴巴。
見朱小花不再說話,才對姜棠鞠躬,“對不起了姜醫(yī)師,我迫不得已之下才過來打擾你的。
我兒子不見了,我到處都找不到,無奈之下才找到你這里來。
也不知我兒子有沒有過來這里找過姜醫(yī)師你?”
“沒有?!苯幕氐煤芸?,直接給宋清曼澆了一盆冷水。
宋清曼簡直就是心灰意冷,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今晚見面的金承禮身上。
連句‘謝謝、再見’也沒說轉(zhuǎn)身就是混混灼灼地離開姜棠的辦公室。
朱小花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是可以的,沒禮貌?!?
姜棠在宋清曼走后沒多久,也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