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辛苦!”
張恒和余慊下了臺,郭班主正帶著德蕓社眾人在上場門這邊候著呢。
見著張恒,連聲道著辛苦。
張恒是來幫忙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該有這樣的待遇。
“您客氣?!?
這時候,郭奇林捧著兩個保溫杯過到了跟前。
“師父,師叔!”
張恒接過,喝了一口,剛剛最后那一段節(jié)奏快,他也有些累了。
演出繼續(xù),在張恒和余慊后面的是孟賀堂、周玖良。
這兩人也是德蕓社當(dāng)紅的角兒,十分受歡迎。
只是今天登臺之后,明顯壓不住場。
剛剛張恒和余慊的演出太炸了,觀眾們這會兒還在琢磨著家里的智能馬桶是不是也有小夜燈的功能呢。
倆人說的《黃鶴樓》前面鋪的又太多,再加上是個老段子,包袱在什么地方,有的老觀眾比臺上的演員都清楚。
眼見控不住場子,孟賀堂和周玖良心里也有點兒慌了。
心里一慌,節(jié)奏上就有些亂了。
郭班主聽著,也是眉頭緊鎖,顯然對徒弟的表現(xiàn)并不滿意。
張恒和余慊倒是事不關(guān)己,在一旁聊起了剛到的幾匹西疆馬。
“這些日子天冷,過幾天等暖和點兒,帶著弟妹過來散散心。”
“散心?”
張恒還沒說話呢,侯鎮(zhèn)便開口道。
“師哥,您忘了?弟妹現(xiàn)在身子重?!?
“哦!瞧我這記性,怎么著,今年還去東北過春節(jié)?”
“今年不折騰了?!?
前幾天,家里還商量著春節(jié)在哪過呢。
趙金麥倒是想回長春,可她剛懷上,還沒過仨月,劉珊珊和王榕都不放心。
就算是回了東北,也肯定不能去鄉(xiāng)下,干脆就在京城過年了。
等學(xué)校放了寒假,王榕和趙明就來京城。
“這敢情好,這幾年你都不在京城,過年少了你不熱鬧?!?
“師哥,您是覺得少了個人陪您喝酒不熱鬧吧?”
侯鎮(zhèn)這個嘴快的,又刨了余慊的底。
“你為著我來?”
“我就為著你來!”
“我不惹你!”
“就這個?。 ?
臺上的倆人硬挺著把活使完了。
從一開始節(jié)奏就亂了,越到后面?zhèn)z人越著急,該響的包袱都溫了,也就周玖良那幾句唱還不錯。
“你們倆身后是有什么東西攆著你們呢?”
老郭一句話,讓本就糟心的兩個人更是面如土色。
接下來登場的是岳蕓鵬和孫悅,作為德蕓社僅次于郭于組合的一副架,兩人剛一上臺,便引得臺下掌聲連連。
岳蕓鵬使了幾個許久不用的騷浪賤小包袱,總算是把場子給控住了。
到了這時候,郭班主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點兒。
張恒瞧了一會兒,岳蕓鵬的基本功只能算是一般,不過好在人設(shè)找地好,再加上孫胖子能壓得住他,整體舞臺效果還不錯。
但是,老郭這幫徒弟里面,目前還在德蕓社的,沒一個說得上得了他的真?zhèn)鳌?
真正最像郭班主的,如今卻早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說起來,倒是可惜。
岳蕓鵬和孫悅的演出結(jié)束,郭德剛帶著兒子郭奇林和兒媳婦閻賀祥登臺說了一段鋼絲節(jié)保留節(jié)目《扒馬褂》。
這個節(jié)目實在是已經(jīng)沒什么可說的了。
能圓的謊玖那么幾個,翻來覆去的說,觀眾都聽膩了。
也就是前些年孔三兒那段有些新意,可要說足以封神,那是純扯淡。
今天壓軸的還是總教習(xí)高老板和老郭的愛徒欒蕓平。
最后攢底的還得是郭于組合。
整場演出一直進行到12電多。
返場還沒開始,張恒就接到了劉珊珊的電話。
趙金麥累了,他們先回家了。
張恒也想走,卻被德蕓董事長給攔下了。
“您可不能走,等會兒慶功宴,說什么也得喝兩杯。”
張恒不是第一次見王慧,以前外界對老郭身后的這位賢內(nèi)助評價特別高,可隨著最近這兩年網(wǎng)絡(luò)上不斷曝出的德蕓內(nèi)幕,眼前這位的風(fēng)評也逐漸被扭轉(zhuǎn)了。
像什么“太后欲立汾陽王,設(shè)計逼走曹國舅”之類的說法甚囂塵上。
各種陰謀論被一幫閑得屁疼的網(wǎng)友翻來覆去的炒。
在張恒看來,那些都特么是扯淡。
王慧和老郭在一起的時候,老郭還什么都不是呢。
人家無怨無悔的跟著對方,為了支持男人的事業(yè),把車都給賣了。
那個時候,王慧能看得見老郭的今天?
潛力股?
一個奔三的人,還一事無成,這潛得也夠深的了。
人都有私心,可要是因此就把人家說得有多壞,那純屬瞎扯。
對方盛情挽留,張恒也不好推辭,給趙金麥打了個電話,便安心等著演出結(jié)束。
“兄嘚,兄嘚!”
張恒剛撂下手機,就聽見郭德剛在臺上叫他。
這怎么還得返場???
臺下觀眾也在不停的喊著“六哥”,張恒也只好出去了。
“再給大家伙隆重介紹一下,著名相聲表演藝術(shù)家石福寬先生的高足,余慊老師的親師弟……張恒!”
臺下掌聲連連,叫好聲不斷。
張恒也是不斷拱手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