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
薛皇后又問。
田才人點了點頭。
“還有的?!?
她咽了咽口水,說了這么多話,有些口干。
薛皇后見此,對平章使了個眼色。
平章立即捧了茶給田才人。
田才人趕緊喝了兩口。
而后才接著道:“還有就是鄭太醫(yī)帶著人去含元殿,給楊婕妤送落胎藥那晚上。
“鄭太醫(yī)進去以后,嬪妾瞧見了另一人,也去了。
“嬪妾看清楚了這個人的長相!”
田才人在永壽宮待了許久。
這期間,落衡從尚衣局回來。
“你先回去,這段時間,本宮會下令,將你禁足于翠微殿?!?
薛皇后對田才人道。
“可是皇后娘娘,嬪妾真的沒有害楊婕妤啊!”
田才人一聽,頓時又急了。
她不明白。
自己已經(jīng)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了,為何皇后還要罰她?
“你聽本宮說?!?
薛皇后按了按額角,向她解釋道,“本宮這樣做,不是罰你,而是為了保護你。
“如今有人懷疑你是毒害楊婕妤的元兇。
“你出去了,反而危險。
“倒不如禁足在翠微殿,不見任何人,這樣不會有任何人找你的麻煩。
“本宮也好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查一查真正的兇手是誰。
“你可明白本宮的苦心?”
田才人一聽薛皇后是為了保護她,頓時松了口氣。
幾乎是感激涕零地點了點頭。
模樣瞧著竟是頗為乖順。
誰能想到,這是過去那個張揚跋扈的洛嘉縣主呢?
只能說,這后宮實在是能教做人。
便是惡霸,也能被調(diào)教成乖貓。
“好了,你先下去吧,這段時間,無論你聽到外面有什么聲音,都不要著急,給本宮一些時間,本宮定會抓到真兇,還你清白?!?
薛皇后又這樣交代了幾句,就叫平章送田才人回去了。
她走后。
薛皇后才望向落衡,問她:“如何?”
“啟稟娘娘,奴婢去尚衣局問過了。”
落衡答道,“尚衣局的奴才都說,他們不曾做過這樣一條斗篷。
“奴婢覺得,這個斗篷的主子,興許是上次選秀入宮的新人。
“新人入宮時可以帶幾件衣物。
“這個,應當內(nèi)務府的冊子上有記錄?!?
薛皇后聽后,點了點頭。
“此事不急?!?
她說,“今日太晚了,明日你再跑一趟內(nèi)務府罷?!?
“奴婢遵旨。”
之后。
薛皇后獨自坐著。
她一手撐著額頭,微微閉著眼眸,腦中則想著今晚自己所聽到的那些話。
云霧說的。
田才人說的。
云霧說,在找到足夠證據(jù)證明兇手是楊婕妤之前,要先找兩個嫌疑人。
之后。
就果然有了田才人,和田才人供出的另一個人,做嫌疑人。
并且。
不論是田才人,還是被她供出來的那個人,都和楊婕妤有過過節(jié),都有動機去害人。
尤其是田才人供出來的那人。
薛皇后想到這里,心里隱隱約約,覺得有些怪異。
很快,她就想明白了怪異之處。
太順了。
一切都仿佛在按照云霧的設想在走。
但下一刻,她就又將這股怪異的感覺,從腦海中甩出去。
她不知道云霧有何目的。
也不知道整件事情,與云霧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云霧絕不會害楊婕妤。
或許,她所做的一切,也都只是為了給楊婕妤報仇罷了!
次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