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游沒給晉媛兒半分顏面,上門打秋風(fēng)的人一點自覺都沒有,還想玩兒鳩占鵲巢的把戲,她沒當(dāng)日就將人趕出郡王府已經(jīng)是給了晉家很大的面子,此事到目前也沒有人給她一個說法,還指望她有什么好臉色?
晉媛兒窘迫到恨不得原地消失,謝輕容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吃茶,劉姑姑心如明鏡,但她見多了這樣的事情便什么她也沒說,很快便與晉媛兒一起去了桃章院。
“我可是在欺負(fù)你孫女,你就沒意見?”
樂游挑眉,一副你敢有意見我就要鬧事的架勢,謝輕容道:“前因后果你都清楚,本就是她們母女心術(shù)不正,你沒將此事挑明已是大度,我能有什么意見。”
“再說我能護(hù)著她?”
樂游被哄高興了,“要是按照我以前的脾氣定然不會這么輕易的算了,你知道的,親不親戚的我真的沒看在眼里?!?
“何況我們還是仇人,不弄死她都算好的了?!?
“又胡說?!?
謝輕容表示‘無奈’二字已經(jīng)說夠,“這種話不能說與外人聽,要爛在心里?!?
“你又不是外人,何況此事我已經(jīng)有了安排,你等著看戲就是?!?
殺了她想要輕易去死,哪里那么容易。
笑瞇瞇的起身,將一疊銀票送到謝輕容手里,“咯,我知道你肯定想要辦很多事,辦事沒有錢財怎么行,算我孝敬你的。”
“孝敬我?”
謝輕容才不會被她騙,點算了一下手里的銀票,整整五千兩,“這么多銀子是對我的孝敬還是收買?又想做什么?”
“難怪人家說人老成精?!?
樂游將一本賬冊送到她跟前,“看看吧,你兒子這些年可沒有侵吞郡王府財產(chǎn),居然將半數(shù)管事?lián)Q成了他的人,年底交賬也都交到他的手里,只一年就能吞掉郡王府十萬兩白銀?!?
又拿出一本冊子給她,“這些是他這些年從府中庫房拿出去走人情的,都是些好東西,他是我父親用也就用了,但是不能光出不進(jìn)吧?”
“送禮就從府中庫房拿,收到的禮就進(jìn)他私庫,這都快把郡王府搬空了。”
謝輕容翻看賬冊,看明白后也覺得晉文昌不要臉,著實太貪了,這是郡王府當(dāng)成了冤大頭。
賬冊還給她,“你想如何?”
“當(dāng)然是要查賬了?!?
樂游可是打小就在軍中混的,曉得銀錢的重要性,別說十幾萬幾十萬,十幾兩她都想要,十兩都能弄幾頭大肥豬給兵士們打牙祭了。
“此事要查,但要掌握分寸?!?
謝輕容說只要查賬必定驚動晉文昌,晉文昌若是有了防備就不好對付,“過幾日我要出門上香,就讓你父親送我去,你趁著那個時候動手,恐嚇威脅為主,先讓那些管事將吞掉的部分都吐出來,然后擺出追究到底的架勢,咬定那些人是覺得你祖父和母親不在才敢肆意妄為?!?
“記住,莫要攀咬你父親,他是被蒙在鼓里的,畢竟一個謙卑的上門女婿怎么可能那么大膽呢?”
“接下來的事你交給我,想要全部要回來是不成的,但我有辦法給你要回來五成?!?
樂游雙眼冒星星,要知道按照她的法子那肯定是要得罪晉文昌,得罪不可取,但又不甘心那些銀子就那么沒了,“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可真是我的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