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尋宗惡狠狠瞪著謝輕容,“人是你殺的就該你去認(rèn)罪,憑什么要我母親去,是欺負(fù)我們沒有父親嗎?”
晉文昌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小宗,你放心,二叔不會讓你母親去的。”
晉媛兒哭著,“二叔,你去頂罪我們該怎么辦?”
柳氏哭的都要暈過去了,“讓我去,我不過是無足輕重之人,這條命沒了也就沒了,只是放心不下兩個孩子,只能拜托給二弟,求你”
她暈了過去。
“弟妹~”
“母親~”
幾人哭成一團(tuán),屋里屋外的丫鬟婆子們也一臉唏噓,老太太殺了人要兒媳婦頂罪,這算什么事?
謝輕容閉上了眼睛,他們做好了謀算,堵死了她的路,此番局面除非樂游復(fù)活,否則是翻不過來了,沒有人會相信她說的話。
可這是為什么???
她扶著扶手緩緩坐下,晉文昌使了個眼色,柳氏起身帶著一雙兒女退了出去。
廳堂里只剩下了母子倆和一個氣絕身亡之人,謝輕容垂眸坐著,“既然想要我去死,總得讓我死個明白?!?
晉文昌跪了下去,給她磕了個頭,“兒子不孝,小宗和媛兒是兒子的親骨肉,兒子不能和他們相認(rèn)已是滿心愧疚,不能再讓他們沒了母親?!?
“所以,你選擇讓自己沒了母親?”
謝輕容氣血翻涌,喉頭腥甜,百般滋味涌上心頭,“你給你大哥戴綠帽,讓老娘給你姘頭抵命,你還是人?”
“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不該把你生下來?!?
晉文昌抬起了頭,“兒子本也不是母親生的?!?
謝輕容猛然抬眼,晉文昌譏諷的笑著,許是因為謝輕容馬上就要死了,他撕下了一直以來的偽裝,在這一刻做回了自己,“我生母是崔姨娘,若非你善妒她就不會死,祖母就是看穿了你的惡毒才將我換到了你名下”
謝輕容吐出一口血,前塵往事浮現(xiàn)腦海卻也來不及細(xì)想,“你大哥的死可與你有關(guān)?”
晉文昌抬眼,最大的秘密已經(jīng)說了出來,其他的事憋在心里他也難受,“他死,那是老天開眼,他活該?!?
“我寒窗苦讀多年才考中進(jìn)士,本該前途無量,他卻因為發(fā)現(xiàn)小宗和媛兒不是他的種就要?dú)Я宋?,逼得我到這郡王府當(dāng)了上門女婿,受盡世人嘲諷,他不該死嗎?”
謝輕容努力讓自己不倒下去,“你接我來郡王府不是為了盡孝,是拿我當(dāng)?shù)?,為你除去樂游??
“今日這一出是你設(shè)計的,讓柳氏殺樂游嫁禍于我,你在后面坐收漁翁之利?”
“不是?!?
晉文昌非常惱火,“樂游的生死關(guān)乎郡王府爵位,我怎么會那么傻去殺她?”
“所以原本是想殺我,嫁禍樂游,以此來控制她?”
謝輕容上前兩步,彎腰平視,“柳氏失手了,壞了你的計劃,只能讓我去抵命?”
猛然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朝晉文昌的脖頸刺去,“殺母滅女,你簡直畜生不如?!?
她的手腕被晉文昌抓住,反手那簪子就刺進(jìn)了她的脖頸,“樂游的死要人負(fù)責(zé),你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他一手抵著刺進(jìn)她脖頸的簪子,一手強(qiáng)行讓她坐下,松手后退一步跪了下去,“兒子恭送母親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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