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的秘書楊愛雪在一旁補充道：
“游戲領(lǐng)域這三家的聯(lián)手狙擊，他們這是想多線開花，讓我們首尾難顧，特別是開心世界那邊還在持續(xù)投入，現(xiàn)金流壓力確實存在?！?
張杭放下平板，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目光卻投向了巨大的落地窗外。
魔都的天際線在冬日午后顯得有些灰蒙，但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依舊彰顯著這座城市的野心與力量。
他站起身，緩步走到窗前，背對著鏡頭，俯瞰著腳下繁華而冰冷的城市叢林。
玻璃窗上倒映出他深邃冷峻的側(cè)臉。
沉默了片刻，他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里響起，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和絕對的掌控感：
“圍剿？多線開花？”
他輕笑一聲，那笑聲里沒有絲毫溫度：
“一只翱翔九天的鷹，會在意地上幾只土狼怎么嚎叫，怎么分配獵物嗎？”
他轉(zhuǎn)過身，眼神銳利了起來：
“他們以為抱團取暖，搞點小動作，就能撼動開心游戲的根基？可笑，游戲，靠的是這個......”
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已的太陽穴：
“創(chuàng)意！和這個......”
他攤開手掌，仿佛掌握著無形的權(quán)柄：
“品質(zhì)！”
“按原定計劃執(zhí)行，迅藤的福利轟炸？盛達的同質(zhì)化產(chǎn)品？玩易的價格戰(zhàn)？讓他們盡管來！我對紀念碑谷的藝術(shù)性、瘟疫公司的策略深度、泰坦隕落的震撼體驗有絕對的信心！用產(chǎn)品力，給我碾碎他們！市場部該有的宣傳推廣，一分錢不許省，我要鋪天蓋地！但記住，核心是游戲品質(zhì)本身的口碑發(fā)酵！”
瘟疫公司這個游戲團隊，是被沈浩給收購過來的，說起來，張杭聽到報告書，才想起來這個游戲，也是屬于沈浩的一個功勞。
張杭記得，這款游戲，當年也是爆火。
很快，視頻會議結(jié)束了。
張杭離開書房，到了樓下，和林詩茵、黃鈺彗聊了會兒。
然后大家都出去忙工作。
離開云霄宮，勞斯萊斯駛向另一個頂級豪宅區(qū)檀宮。
這里環(huán)境更為幽靜私密。當張杭用指紋打開其中一棟別墅的大門時，一股混合著披薩、薯片和電子游戲音效的宅女氣息撲面而來。
沒錯，蘇晚棠在這里，張杭上午打的電話，讓人去接的她。
這個妹子，倒是張杭挺欣賞的，她性感中，也有一些羞澀感，尤其是自身的buff，還是挺有味道。
客廳里光線昏暗，巨大的電視屏幕正閃爍著激烈的游戲畫面。
蘇晚棠盤腿坐在地毯上，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印著卡通獨角獸的連帽衛(wèi)衣，雙馬尾隨意地扎著，幾縷碎發(fā)垂在臉頰邊。
她正全神貫注地操控著手柄，嘴里還叼著一根巧克力棒，旁邊散落著零食包裝袋。
“?。∮炙懒?！這boss的抬手動作也太陰間了吧！”
蘇晚棠懊惱地叫了一聲，把嘴里的巧克力棒嚼得咔咔響，手指在手柄上飛快操作著角色復(fù)活。
張杭看著這充滿生活氣息的一幕，臉上緊繃的線條不自覺地柔和下來，甚至帶上了一絲笑意。
他脫下外套，悄無聲息地走到蘇晚棠身后，俯下身，雙臂從后面環(huán)住了她纖細的腰身，下巴輕輕擱在她柔軟的發(fā)頂。
“?。 ?
蘇晚棠被嚇了一跳，身體瞬間繃緊，聞到熟悉的古龍水混合著淡淡煙草味的氣息，才放松下來，小臉微紅，聲音帶著驚喜和一絲被打擾的嗔怪：
“杭哥！你嚇死我了！什么時候來的？”
“剛到?！?
張杭的聲音帶著慵懶，在她發(fā)頂蹭了蹭：
“玩什么呢？這么投入?！?
“暗影之刃?。】ㄔ谧罱Kboss這了，死了快二十次了！”
蘇晚棠氣鼓鼓地說著，身體卻放松地靠進張杭懷里，把手柄塞到他手里：
“杭哥你幫我打！這個boss太變態(tài)了！”
張杭輕笑一聲，接過手柄，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蘇晚棠舒服地靠在他懷里。
他看著屏幕上那個造型猙獰、動作迅捷的boss，手指在手柄上靈活地跳躍、格擋、閃避、反擊。
他的操作精準而高效，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冷靜，與蘇晚棠剛才的手忙腳亂形成了鮮明對比。
“看這里?！?
張杭一邊操作，一邊在蘇晚棠耳邊低聲講解，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
“boss抬右手蓄力紅光的時候，不是砸地，那是虛招，騙你翻滾的，它真正的殺招是左手快如閃電的三連刺，看到它左肩肌肉微縮就要立刻向后小跳......”
他話音未落，屏幕上boss果然抬起了右手，蘇晚棠下意識想按翻滾鍵，被張杭的手指按住。
“別動?！?
張杭聲音沉穩(wěn)。
果然，紅光一閃，boss的右手砸了個空。
緊接著，它左肩極其細微地一縮！
“就是現(xiàn)在，后跳！”
張杭話音落下的同時，手指按下了后跳鍵。
角色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三道致命的寒芒！
“哇！”
蘇晚棠看得目不轉(zhuǎn)睛，發(fā)出驚嘆。
張杭沒有停頓，抓住boss三連刺后的短暫僵直，操控角色如獵豹般突進，一套華麗而致命的連招傾瀉而出，屏幕上boss的血條肉眼可見地飛速下降。
“游戲玩的就是心跳和發(fā)現(xiàn)?！?
張杭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在蘇晚棠耳邊響起，一語雙關(guān)：
“表面看到的危險，未必是真危險，真正的殺招，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細節(jié)里?！?
他看著懷中女孩崇拜的眼神，感受著這難得的、遠離紛爭的寧靜與放松。
蘇晚棠的眼神，都掛上了秋水，她抬起頭，捧著張杭的臉頰，送香吻的途中，就張開了嘴巴，顯然她是要直接進入深吻的狀態(tài)......
窗外的魔都霓虹閃爍，暗流洶涌，而此刻的檀宮，只有游戲音效和懷中女孩溫軟的觸感。
但張杭知道，短暫的休憩之后，屬于他的戰(zhàn)爭，才剛剛拉開最激烈的序幕。
三大巨頭的圍剿之網(wǎng)，已然張開。
深城，迅藤總部大廈頂層會議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這座科技之城永不熄滅的璀璨燈火，但會議室內(nèi)的氣氛卻凝重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
冷色調(diào)的燈光打在光可鑒人的長條形會議桌上，反射出金屬和玻璃的冰冷光澤。
空氣中彌漫著高級咖啡的苦澀香氣，卻無法驅(qū)散那份無形的壓力。
馬托尼坐在主位上，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裝，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
他臉上慣有的冷靜理性此刻被一種罕見的嚴肅取代，鏡片后的目光銳利地掃過在座的每一位高管。
坐在他右手邊首位的是負責視頻和游戲業(yè)務(wù)的鐵腕人物。
高級副總裁周峰。
他此刻面容剛毅，眼神如鷹，緊抿著嘴唇，面前的筆記本屏幕上正顯示著開心游戲的最新動態(tài)和張杭北美歸來的新聞圖片。
“各位。”
馬托尼的聲音打破了沉寂，平靜中帶著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情況，不用我再贅述了吧？張杭，從北美回來了，帶著和川普家族合作的巨大利好，全球媒體的聚光燈都打在他身上，開心游戲的士氣，現(xiàn)在正是最頂峰的時候?！?
他頓了頓，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了一下，那聲音在落針可聞的會議室里顯得格外清晰：
“但是！”
他的音調(diào)陡然拔高，目光如炬：
“開心世界那個吞金巨獸，正在瘋狂消耗他的現(xiàn)金流！北美的大手筆合作，前期投入也絕非小數(shù)！這是他張杭看似最風光，實則現(xiàn)金流最緊張、防御最可能出現(xiàn)漏洞的時刻！”
周峰適時地接口，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馬總說得沒錯！這是我們狙擊開心游戲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這次，等他緩過這口氣，年底三款新作再一炮而紅，開心游戲就真的羽翼豐滿，再難遏制了！”
他操作了一下面前的電腦，巨大的投影屏上立刻切換出三款游戲的logo和簡介：
紀念碑谷、瘟疫公司、泰坦隕落。
“十二月，就是決戰(zhàn)之月！”
周峰猛地站起身，手指重重地點在投影屏上：
“張杭想用這三款游戲，徹底奠定他全球頂級游戲巨頭的地位？做夢！我們必須把它們摁死在搖籃里！尤其是這款......”
他的手指狠狠戳在泰坦隕落那充滿金屬質(zhì)感的機甲圖標上：
“respawn工作室的3a級fps大作！這是對我們未來核心項目槍神傳說的致命威脅！絕不能讓它在市場上站穩(wěn)腳跟！”
他轉(zhuǎn)過身，目光灼灼地掃視全場：
“我已經(jīng)部署下去！集中我們所有優(yōu)勢資源，用帝國霸業(yè)的年度重磅資料片王者征途來狙擊瘟疫公司！時間點，就卡在瘟疫公司上線當天！資料片內(nèi)容要足夠震撼，新文明、新史詩英雄、跨服國戰(zhàn)！運營活動給我拉到最滿，登錄就送ssr英雄大帝！充值返利階梯提高到史無前例的50%！所有渠道，首頁大推至少一周！我要讓玩家打開任何一個游戲平臺，看到的都是帝國霸業(yè)的王者征途！我要用海量的福利和社交粘性，把策略游戲玩家的目光牢牢鎖在我們的地盤上！讓瘟疫公司那個陰暗的、反人類的題材，見鬼去吧！”
他的話語充滿了對瘟疫公司題材的鄙夷和對自身策略的信心。
會議室里響起一片附和的低語和快速記錄的沙沙聲。
馬托尼微微頷首，補充道：
“周總的策略是核心，另外，市場部、公關(guān)部，聯(lián)動起來，引導(dǎo)輿論，強調(diào)帝國霸業(yè)的史詩感、策略深度和正向的征服成就感，把瘟疫公司往小眾、陰暗、反社會的方向帶節(jié)奏，我要在它上線前，就給它打上非主流的標簽?！?
“是！馬總！周總！”
市場部和公關(guān)部的負責人立刻高聲應(yīng)道。
“其他休閑游戲的聯(lián)動呢？”
一位負責手游發(fā)行的總監(jiān)問道。
“歡樂斗、愛消除、飛車手游的年度活動，用我們最龐大的用戶基數(shù)和最成熟的社交體系，給我牢牢占據(jù)玩家的碎片時間！我要讓那些追求輕松休閑的玩家，根本沒心思去嘗試什么藝術(shù)解謎！告訴運營，活動力度給我往死里加！我要看到dau和用戶時長在十二月創(chuàng)下歷史新高！”
......
會議結(jié)束后，迅藤總部大樓，槍神傳說項目組區(qū)域。
與頂層會議室的凝重不同，槍神傳說項目組所在的開放式辦公區(qū)氣氛相對輕松。
巨大的落地窗邊，幾個核心策劃和程序猿正圍在一起抽煙，討論著最新的泰坦隕落實機演示視頻。
“嘖，這機動性，這泰坦召喚的演出效果，確實牛逼啊！respawn名不虛傳?！?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程序猿吐著煙圈感慨。
“畫面是頂，玩法看著也挺爽?！?
旁邊一個身材微胖的主策點點頭：
“不過，老外做的機甲fps，不一定合我們國內(nèi)玩家的胃口吧？操作習慣、付費點設(shè)計，都是問題?！?
“就是！”
一個年輕的策劃湊過來，信心滿滿地說：
“咱們的槍神傳說多接地氣！角色多帥，皮膚多炫，社交系統(tǒng)多完善！玩法也成熟，團隊競技，玩家基數(shù)擺在那兒呢！泰坦隕落賣那么貴，我看懸！說不定水土不服，暴死都有可能！”
“哈哈，有道理！咱們按部就班做好自已的就行，壓力不大！”
幾個人笑著附和，掐滅了煙頭，走回工位，繼續(xù)投入到槍神傳說的工作中。
頂層的戰(zhàn)略壓力，似乎并未完全傳導(dǎo)到這個被寄予厚望的未來之星項目組。
與此同時。
魔都，盛達集團總部戰(zhàn)略室。
這里的風格與迅藤的科技感不同，更偏向傳統(tǒng)務(wù)實。
厚重的紅木會議桌，墻上掛著水墨山水畫。
盛達的掌舵人陳總坐在主位，眉頭緊鎖。
他面前的屏幕上，正播放著紀念碑谷的預(yù)告片，艾達公主在靜謐、詭異而絕美的幾何世界中孤獨行走，空間在指尖翻轉(zhuǎn)，道路在不可能中誕生。
“休閑解謎？視覺錯覺藝術(shù)？”
陳總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
“看似小眾，但張杭這個人，他的眼光，什么時候出過錯？”
他抬起頭，看向在座的戰(zhàn)略部和游戲事業(yè)部高管，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
“夢幻花園必須趕在紀念碑谷上線前公測！最遲12月5日！”
負責夢幻花園的項目經(jīng)理面露難色：
“陳總，時間太緊了！最后的美術(shù)資源優(yōu)化和服務(wù)器壓力測試......”
“時間緊？”
陳總打斷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
“那就加班，加人，加預(yù)算，我要的是結(jié)果，張杭用紀念碑谷瞄準的是追求藝術(shù)感和獨特體驗的高凈值用戶，這部分用戶雖然總量可能不如大眾休閑玩家，但口碑傳播效應(yīng)極強，付費意愿也高，我們不能讓他輕易得手！”
他指向屏幕上的紀念碑谷畫面：
“看看這畫面，這音樂，治愈、藝術(shù)、獨特，這些標簽一旦被它牢牢占據(jù)，我們再想切入這個細分領(lǐng)域就難了，夢幻花園是我們精心打磨的，主打唯美畫風、家園裝扮、輕度社交互動，目標用戶和他們高度重疊，我們要用溫暖、陪伴感和社交粘性，去對沖它的藝術(shù)性和孤獨感！”
他深吸一口氣，下達指令：
“第一，買量預(yù)算翻倍，信息流、視頻貼片、應(yīng)用商店競價所有渠道飽和式轟炸，第二，公測福利加碼，首充雙倍不夠，給我改成三倍，第三，口碑營銷跟上，找那些生活類、情感類的kol，強調(diào)......”
“是，陳總！”
眾人齊聲應(yīng)道，感受到了老板前所未有的重視和壓力。
另外一頭。
京都，玩易互娛ceo辦公室。
這里的氣氛則充滿了孤注一擲的悲壯。
玩易的王總，代表老牌單機廠商，臉上帶著技術(shù)人的固執(zhí)和一絲被時代擠壓的滄桑，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反復(fù)觀看著泰坦隕落最新發(fā)布的機甲對戰(zhàn)實機視頻。
屏幕上，巨大的機甲從天而降的震撼，鐵馭駕駛員在復(fù)雜地形中飛檐走壁的流暢機動性，機甲之間重火力對轟的爆炸特效，每一幀畫面都像重錘敲打在他心上。
他面前的煙灰缸里，已經(jīng)堆滿了煙蒂。
砰！
王總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茶杯一跳。
“欺人太甚，單機市場，聯(lián)機對戰(zhàn)，這是我們的根基，是我們的自留地，他張杭一個做手游、頁游起家的，憑什么把手伸到這里來？憑什么？”
他猛地站起身，在辦公室里煩躁地踱步：
“末日機甲，這是我們的心血，是我們玩易的招牌，現(xiàn)在，為了守住陣地，為了給本土游戲爭口氣......”
他停下腳步，眼神里閃過一絲肉痛，但很快被決絕取代：
“降價，通知所有渠道，末日機甲標準版從198降到98，典藏版從328降到158，捆綁贈送所有已發(fā)布的dlc武器包和皮膚。”
他對站在一旁，臉色同樣難看的運營總監(jiān)吼道：
“去聯(lián)系所有能聯(lián)系上的平臺，首頁大圖推薦，專題活動，告訴他們的商務(wù)，條件可以談，我只要曝光，最大力度的曝光，還有！讓社區(qū)運營的人動起來，在貼吧、論壇、玩家群給我煽情，強調(diào)我們的情懷！”
......
會議結(jié)束后，京都某普通居民樓。
玩易公司一位資深程序猿老趙，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
剛打開門，飯菜的香味和孩子的嬉笑聲就涌了出來，驅(qū)散了他臉上的沉重。
“回來啦？快洗手吃飯，今天做了你愛吃的清炒菜心和紅燒排骨?！?
妻子系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笑容溫暖。
客廳里，五歲的兒子正坐在地毯上搭積木，奶聲奶氣地喊：
“爸爸！”
老趙心頭一暖，應(yīng)了一聲，換好拖鞋走進小小的客廳。
妻子手腳麻利地擺好碗筷，四菜一湯，家常卻溫馨。
“今天公司壓力很大？”
妻子給他盛了碗飯，輕聲問。
她看到丈夫眉宇間的疲憊。
老趙嘆了口氣，扒拉了一口飯：
“嗯，上面下了死命令，要我們用末日機甲去狙擊泰坦隕落降價促銷，渠道強推。”
妻子不太懂游戲，但知道丈夫為之付出多年的項目：
“末日機甲不是挺好的嗎？你們那么用心做的?！?
“是挺好，可是......”
老趙苦笑，壓低了聲音：
“跟人家泰坦隕落比，差距是全方位的，畫面、技術(shù)、玩法設(shè)計，根本不是一個時代的東西，上面硬要拿雞蛋碰石頭，還是拿我們養(yǎng)了三年的親兒子去碰，感覺，是上面的人在宮斗，這個游戲像是被當成炮灰了。”
他看了一眼吃得正香的兒子，聲音更低：
“獎金什么的，今年估計是泡湯了?！?
妻子沉默了一下，給他夾了塊排骨：
“別想那么多，上面怎么斗是他們的事，咱們做好本分就行，裁員總不至于吧？你們都是核心骨干?！?
“那倒不至于?！?
老趙搖搖頭：
“項目還得靠我們維護?！?
妻子忽然狡黠一笑，湊近他耳邊，帶著一絲羞澀和誘惑，低聲道：
“別愁了，晚上，我穿了新買的絲襪，黑色的......”
老趙一愣，看著妻子泛紅的臉頰，心中的郁結(jié)頓時消散了大半，涌起一股暖流和期待。
他也壓低聲音：“真的？那待會兒快點哄孩子睡?！?
妻子嗔怪地拍了他一下：
“哄完孩子，再來哄你！”
她頓了頓，想起什么似的：
“對了，我看ks短視頻上，好多開心游戲的員工曬福利，年會、團建，看著可好了，他們待遇是不是真的那么高？”
老趙眼神閃爍了一下，扒飯的動作慢了下來：
“嗯，業(yè)內(nèi)頂尖，項目獎金尤其豐厚，像部落沖突、聯(lián)盟英雄那種級別的項目組，年終獎......聽說頂我們好幾年的工資?！?
“這么高？”
妻子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隨即若有所思：
“那，老公，你這么厲害，要是玩易這邊真的沒意思了，要不咱們試試去開心游戲？”
妻子是有自已想法的。
在京都，他們只能租房子，房價太貴了，買房子交首付還得攢兩年，咬咬牙的那種。
如果能去江州，開心游戲的待遇更好，房價也沒那么高，在那邊工作穩(wěn)定了，絕對非常舒爽！
要是老公能進入核心項目組，年終獎就能拿那么多，生活簡直要爽起來。
老趙被妻子的話嚇了一跳，連忙看了看兒子，還好小家伙正專心對付碗里的排骨。
“噓！別瞎說！開心游戲那是什么地方？都是全球頂尖的人才！我這水平，去了估計也就是個普通工程師，壓力更大。”
“普通工程師怎么了？”
妻子不以為然，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待遇好就行??！你看你現(xiàn)在，天天加班，獎金還說不準有沒有，咱兒子眼看要上小學了，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我聽說開心游戲在江州和魔都都有分部？要不你偷偷找獵頭問問？或者，你不是認識以前跳槽去那邊的六哥嗎？找他打聽打聽？咱又不一定要跳，就是多了解了解行情嘛！”
妻子的話像一顆種子，悄悄落進了老趙疲憊的心田。
他看著桌上溫馨的飯菜，又看了看活潑可愛的兒子，再想想公司里那場注定艱難的狙擊戰(zhàn)和渺茫的獎金，一個此前從未認真考慮過的念頭，悄然萌芽。
他含糊地應(yīng)道：
“嗯，回頭我找機會問問六哥吧?！?
......
三巨頭，如同三只被激怒的猛獸，各自亮出了獠牙，調(diào)整了利爪的方向。
迅藤的福利海嘯、盛達的同質(zhì)化飽和攻擊、玩易的悲情價格戰(zhàn)。
三股力量交織成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目標只有一個。
將開心游戲十二月的新品，尤其是那款象征著技術(shù)力巔峰的泰坦隕落，絞殺在襁褓之中！
媒體上，十二月游戲盛宴、巨頭圍獵開心游戲、開心系面臨最大考驗、國產(chǎn)vs舶來，機甲榮耀誰屬等標題已然鋪天蓋地。
游戲論壇、玩家社群，爭論不休，期待與質(zhì)疑并存。
整個國內(nèi)游戲行業(yè)的目光都聚焦于此，空氣中彌漫著大戰(zhàn)將啟的硝煙味。
魔都，檀宮別墅。
張杭剛剛輕松地帶蘇晚棠打排位，到了鉆石一。
讓她非常興奮。
所以，她也讓張杭非常興奮。
不僅當面打了周揚的電話，還動了一點其他的方法。
隨后，重新來到大廳，她興奮地抱著他的胳膊搖晃：
“杭哥你太厲害了！簡直是我的神！”
張杭笑了笑，剛想說什么，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曹文發(fā)來的加密信息，內(nèi)容簡潔：
“迅藤、盛達、玩易，均已行動，網(wǎng)，已張開?！?
張杭掃了一眼信息，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反而更添了幾分冷酷的玩味。
他揉了揉蘇晚棠柔軟的頭發(fā)：
“好了，我去沖個澡?！?
他站起身，走向浴室，步伐沉穩(wěn)而有力。
路過巨大的落地窗時，他瞥了一眼窗外魔都迷離的夜色，眼神銳利如出鞘的利劍。
“開始吧?！?
他低聲自語，仿佛在回應(yīng)曹文的信息，又像是在向那些磨刀霍霍的對手，發(fā)出無聲的戰(zhàn)書。
浴室的門輕輕關(guān)上，里面很快傳來嘩嘩的水聲。
窗外的城市霓虹依舊閃爍，一場席卷整個游戲產(chǎn)業(yè)的巨浪，已然在平靜的表象下，洶涌澎湃。
張杭的十二月反殺風暴，即將迎來最猛烈的正面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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