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lián)Q了衣衫的周瑤本是等在馬球場外圍,想等著散場的時候找沈赫到隱蔽處解釋一番。
再不濟就豁出去了,和沈赫生米煮成熟飯。
可沒想到,她才看到沈赫就見他一路追著蘇芮走了,她遠遠跟在后面,眼看著他們鉆進林子里。
知曉喜兒會功夫,她不敢跟得太近。
雖沒聽到他們說了什么,可從她的方向看過去能看到蘇芮壓近沈赫,兩人瞧著就是在調(diào)情。
那個千人枕的賤貨,真是來者不拒!
她不敢捅破,見沈赫從林子里急急忙忙跑出來,才快步跟了上去。
“赫哥……”
哥哥還沒喊完,捂著頭從林子里跑出來的沈赫看到她就跟見到了鬼一樣,腳下一溜,摔在了地上。
“赫哥哥!”
周瑤要上前去扶他,沈赫卻忙不迭的自己爬起來就跑,活怕被她纏上。
周瑤僵在原地,望著沈赫飛快遠離的背影,寸寸冰冷。
他竟然這樣對她避之不及。
明明之前還說要為她說服平郡王妃,給她雙喜臨門,不過短短幾個時辰,不過就因為她當眾丟了臉。
不,還因為蘇芮!
那個賤奴勾引云濟,大皇子還不夠,沈赫也不放過!
她就是故意報復她!
她想要毀了她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
不可能,蘇芮該死!
她該死的!
嫉怒在心間狂燒,周瑤都忘了自己是怎么一路走到長寧的帳篷外的。
……
回到帳篷,蘇芮不知云濟什么時候才能回來,自顧自的喝了藥就又躺回了虎皮大床上。
空明方丈開的藥讓人嗜睡,躺下沒多久,蘇芮就又沉進了夢鄉(xiāng)里。
也是托這藥的福,她不會像平常一樣陷入夢魘,能舒舒服服睡上一覺,直到自然蘇醒。
睜開眼,天已經(jīng)黑了,月光從帳篷的窗戶外透進來,灑在地上,一片白潔上映著點點橙光。
轉(zhuǎn)過頭看去,長案上,云濟換回了平日里灰藍色的長袍,盤坐在蒲團上,翻看著厚厚一本經(jīng)文。
一盞油燈照亮,顯然是不想點燭臺擾了她睡夢。
狗男人有時候還是很會照顧人的。
不把他在棚帳內(nèi)要把自己推給大皇子的事再放在心上,蘇芮下床,光著腳,鈴鐺輕響的走到長案前,跪地而坐,手肘撐在長案上,手掌托著臉直勾勾望著云濟問:“先生怎么還不睡?”
“不困?!痹茲卮?,眼都不抬半分。
見他這樣冷淡,蘇芮伸手將他手里的佛經(jīng)壓在長案上,身子前傾,鉆進他的視線內(nèi)。“油燈太弱,傷了眼,我可會心疼的?!?
“為何?”云濟抬眼直視蘇芮問:“為何會心疼吾?”
這倒是一下子給蘇芮問住了。
為何?
她要撩撥,當然什么話都說了。
但嘴上自然不能實話實說,蘇芮勾魂的眼里浮上幾許真誠道:“自然是因為小女心悅先生啊?!?
“何為心悅?”
又問?
蘇芮奇怪,今個云濟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嗎?問題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