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蘇芮努力看清眼前人。
鵝黃色的衣衫,腰間掛著玉佩,眉眼溫潤,是大皇子。
只是,她隱隱聞到血腥味。
但她現(xiàn)在想不了太多事,方才激動下,血流加快,藥效更加厲害了。
她左手捏住右手手腕,疼痛讓她保持清醒。
“你怎么會在這?”大皇子驚愕詢問,但眼底卻是閃過一絲驚喜。
只是如今的蘇芮注意不到。
她努力站起身,反問:“殿下怎么在此?”
“此地是我的私院,外人并不知曉。”
那些人給她喂了那種藥,扔進大皇子的私院,是想要她和大皇子……
蘇芮警惕的盯著大皇子問:“既是殿下私院,想來是有護衛(wèi)的,不知殿下可知是何人將我?guī)нM來的嗎?”
大皇子遺憾搖頭,“我也奇怪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我這私院除了我自己知曉外,連母后都不知,院中之人都是啞奴,不得出院的?!?
林皇后都不知道的地,那些人怎么知曉?
又是誰有這樣的本事?
還是,就是大皇子做的?
蘇芮不能確定,但不管如何,現(xiàn)在她只能選擇相信大皇子,至少面上得表現(xiàn)出來。
“看來是有人想要陷害殿下,才將我扔進來,不知他們想要如何,但我不可久留在此,否則只會害了殿下與我。”
大皇子也認(rèn)同點頭,“你隨我來,我送你從側(cè)門出去?!?
蘇芮深吸一口氣,緊捏著手腕,讓自己能夠如常的跟上大皇子的腳步。
靠近下,血腥更清晰,行走間,她看到大皇子錦袍下月白褲腿上染著血。
鮮紅的,可見剛?cè)旧喜痪谩?
是人血的味道。
大皇子殺人了?
不等蘇芮遲鈍的腦袋深想,血腥味就驟然濃郁起來。
不是大皇子身上,是右側(cè)。
她本能的轉(zhuǎn)過頭去望,畫面入目驚得她心頭猛抖。
從墻面上的刻窗望出去,院子里豎立著一個血淋淋的人。
是個女子。
穿著白色的輕紗,將里面的酮體勾勒,用鐵棍從身體穿過,手腳皮肉骨分離,分開用看不見的細線捆綁。
兩只手分成六份往上,似樹木的枝丫;兩只腳從小腿起分成四分往下扭曲,如樹木的根莖在土地盤桓。
而血淋淋的肉被堆成花的形狀,固定在皮骨上,遠看就如一朵朵盛開的血梅花。
可就這樣,那女子卻還沒有斷氣,有一下沒一下的喘息著。
“漂亮吧?!贝蠡首拥穆曇繇懫穑豪锬桥搜劾锶菨M意和欣賞。
漂亮!
蘇芮震驚的看向大皇子。
可大皇子渾然不在乎她的驚愕,自顧自道:“這算是這幾月來最好的一株了,我啊,自小就喜歡血梅,一朵朵,盛開的時候刺眼張揚,桀驁不馴,我喜歡把它們折下來,碾碎,看著它殘破,可花終究是花,又只在冬日里開,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