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昊將錢倒出來數(shù)了數(shù):“一共六十萬?!?
“六十萬買我的血和腰子……”
“咋的?”孫大娘扒開了孫耀祖的衣服,發(fā)現(xiàn)左邊的腰部有一條縫合線:“我的天啊,這幫挨千刀的太可恨了!”
“報警吧!”孫昊說。
孫耀祖搖了搖頭:“沒用的,我在對方的要挾下簽了自愿捐贈,無論你怎么告都沒用?!?
“你摘了……以后會對你有影響嗎?”孫昊問。
“大夫說沒有,但是怎么可能沒有?但凡沒影響,得有多少賣腰子的?”孫耀祖此時真的是悔不當(dāng)初:“我當(dāng)初不跟琴姐走好了,我悔??!”
孫昊將炕上的錢收到包里遞給孫大娘:“大娘,你把錢藏起來,千萬別讓外人知道,耀祖的事兒,先好好養(yǎng)身體吧。”
“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孫大娘哭天喊地。
孫昊又問孫耀祖:“你住了幾天院?要不要再去住幾天?你這可是大事兒,千萬別出現(xiàn)感染啥的?!?
“我跟琴姐走后當(dāng)天就動了手術(shù),好像住了有四五天的院吧,我也記不清了?!睂O耀祖當(dāng)時一直處于昏迷中,根本不知道咋回事。
孫昊立即給父母打電話。
簡單說明了情況后,他們騎著電動車過來,跟孫大娘商量過后,這才打了120將孫耀祖送往醫(yī)院。
醫(yī)院的大夫進(jìn)行檢查后,孫耀祖需要住院觀察三天,然后回家靜養(yǎng),不能干勞累的活,以便盡快恢復(fù)身體。
孫大娘問大夫有沒有影響,大夫沒說話,只是拿出了一張單子示意孫大娘自己看。
孫耀祖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
孫大娘和孫大爺在病房陪著兒子,孫昊開車帶著父母往回走。
“昊子,你幫著大爺大娘看著點地,他們得在醫(yī)院陪著耀祖?!睂O昊母親說道。
“嗯?!?
孫昊父親抽著煙,糾結(jié)地問:“你說,咱們要是不幫耀祖的三個姐姐,他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人家早就盯上他了?!毕氲角俳?,孫昊不由得一陣后怕。
孫昊母親說道:“你這話說得可不對,那姐三個都啥樣了?她們?nèi)龡l命比不了耀祖一個?她們要是再不走,一輩子就毀了。”
“我只是隨便說說?!睂O昊父親趕緊改口。
“這件事情不用告訴她們,她們不欠父母任何東西,從能干活起就一直是她們干活,大冬天的用涼水洗衣服,我都怕她們將來結(jié)婚生不出孩子。”孫昊母親心疼的說道。
“唉……”孫昊父親嘆了口氣。
孫昊將他們送回家后,便來到金戈的婚介。
金戈聽完孫昊的話,內(nèi)心毫無波瀾。
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提醒過了,是孫耀祖鬼迷心竅非要跟去,怪不得旁人。
“老小,你幫個忙吧,耀祖太慘了?!?
金戈知道孫昊指的是啥:“我管不了,是他自己非得跟去的,你和我提醒了對吧?”
“是。”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且是他欠債在先,沒錢還出去找……算了,你知道我說的是啥,反正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苯鸶暌稽c也不可憐孫耀祖。
孫昊見金戈不幫,他也不好強(qiáng)求:“其實我只是想讓你搭個線,讓我見見琴姐,我想給耀祖再爭取一些利益?!?
“他的腎又不是給了琴姐,你找琴姐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