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姜穗爾來給她復查。
陸傾亦百無聊賴地拿著一本投資學的書在看。
姜穗爾看她狀態(tài)還不錯的樣子,不由得松了口氣。
“瞧著挺不錯啊?!苯霠柗畔滤幭?,從她手中把書搶了回去,“你的虧不是小月子,不然照你這副養(yǎng)身體的狀態(tài),估計以后都懷不上?!?
“穗穗,我問你……”陸傾亦將臉埋進了靠枕里,露出了一雙泛著紅血絲的眼睛,“你說,得是什么樣的女人才能有他的孩子啊。我跟了他七年,每一次他都小心翼翼的,哪怕我動了小心思,都沒有……”
都沒有懷上過。
陸傾亦覺得自己挺失敗的。
她從十八歲成人禮那天晚上,就把自己給了蘇慕洵。
往后七年,即便蘇慕洵身邊還有過其他女人,可最長久的只有她一個。
直到三年前,蘇慕洵突然問她,要不要結(jié)婚。
她當時震驚了好久,還是在蘇慕洵反復詢問下,這才答應的。
領證那天,她都覺得不可思議,直到手里捏著兩本紅本子,她才確信自己是真的跟蘇慕洵在一起了。
那天,蘇慕洵還要去國外開會,她花了十分鐘在商場的一家銀飾店買了一枚戒指,就算是禮物了。
如今,看著無名指上被壓出的戒指痕跡,她覺得挺諷刺的。
她跟蘇慕洵在一起七年,不是沒有危機感,而是那些女人威脅不到她。
但今次不一樣了。
那個阮苼,是真真正正敢踩在自己的頭上的。
姜穗爾雖然不太清楚實情,不過這兩天從陸傾亦鬧出的動靜,怕是兩人的矛盾小不了。
昨兒,就聽說陸傾亦之前光顧過的幾家會所都被舉報了,現(xiàn)在還在勒令整改當中。
一看,就是蘇慕洵的手筆。
“傾亦,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蘇慕洵真在外頭有人了?”
陸傾亦嘆了口氣,“孩子都有了……不過,我去見她那天,她就這么巧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正好被蘇慕洵給看到了。鮮血流了一地,她一雙手都是血,抓著我的裙擺,哭成了個淚人。”
陸傾亦一邊說,一邊回憶著那天發(fā)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