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鍵是,他真不想再跟白玉婉廢話。
馬車上說了一路還不夠。
如今還在這里喋喋不休,
擺出一副清高的模樣。
好像她真幫了葉知閑天大的忙一樣。
“好好好,葉知閑,是你說的,這次沒有偷襲,看我如何刺爛你那張臭嘴?!?
比武切磋,本就難免受傷。
葉修已經(jīng)在心里做到打算。
待會兒一定要在葉修的嘴巴上劃幾下。
好讓那張厲害的嘴巴,再也說不出話來。
葉修長劍在手中挽了一個劍花,引得周圍一陣喝彩,跟著高高躍起,朝著葉知閑一劍刺去。
“小心!”
白玉婉嚇了一跳。
她就發(fā)個呆的功夫。
葉知閑怎么就這么沖動?
非要上趕著去送死呢!
“他難道就不能體量一下我的苦心?!”
說時遲,那時快,面對葉修當空刺下的一劍,葉知閑忽然一個側(cè)身橫劈。
沒有任何多余,花里胡哨的動作。
跟著,就聽到葉修,慘痛如同殺豬一般的聲音傳來。
白玉婉:“???”
剛,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她原本聽到慘叫,心還抖了兩下,以為是葉知閑,被葉修給砍傷了。
正準備開口罵葉知閑。
卻發(fā)現(xiàn)躺在一旁哀嚎不已的人,居然是葉修?
只見那葉修被剛才的一棍狠狠打在嘴巴上。
“嗚嗚~越,越,只咸,喔,喔,要灑,灑了你?!比~修兩邊的嘴唇,就好像兩條腫脹無比的肥香腸,高高腫起,話都說不清楚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此刻的葉知閑,怕是已經(jīng)被他刀穿千萬次了。
沒有理會葉修刀人的眼神,葉知閑帶著侯敬堂轉(zhuǎn)身就走。
獨留下一道遠去的背影,映照在秦玉蓉的目光中,她竟從不知曉,葉知閑竟有這般好的武藝。
剛才擊敗葉修那一劍。
簡單!
干脆。
沒有一絲多余的招式。
這樣的劍術(shù),秦玉蓉以前見過,在她爹一品軍候的秦大將軍身上見過,這是上過戰(zhàn)場,在戰(zhàn)場上廝殺出來的劍術(shù)。
可……
“葉知閑,怎會這樣的劍術(shù)?”
葉知閑是被充軍了三年不錯。
可他充軍的地方。
似乎并沒有發(fā)生過,
什么戰(zhàn)役?。?!
秦玉蓉出身將門。
比旁人看的更清楚一些。
但凡剛才那根竹竿往下幾分,一劍而過,斬殺的就是敵人的頭顱。
這是戰(zhàn)場之上,用鮮血凝聚而成的殺人之劍。
遠非葉修那種花架子可比!
“葉知閑,葉知閑呢?!”
就在這時,震驚中的白玉婉,也終于反應過來。
“真是氣死我了。”
“我剛才竟險些被靖安伯家那小子給繞暈了。”
“什么叫我沒替葉知閑說話,我分明從頭到尾,一直都在為他說話好不好?只是他聽不聽好賴話。非要跟我對著干?!?
白玉婉氣的胸口一陣跌宕起伏。
就好像潑婦罵街沒罵贏。
想要重新來過一樣。
“葉大哥,你剛才的劍法,好厲害。”
侯敬堂原本以為,葉修的劍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
他剛才在人群中看了好久。
也覺得這樣的葉修,他不是對手。
可誰知葉知閑一棍就把葉修給打翻了。
特別當侯敬堂,想起葉修嘴上那兩道肥香腸。
爽?。?!
簡直太爽了。
他早就想這么干了。
只是實力不允許。
“他的劍,練錯了。”
“?。烤氬e了,可我看著,挺厲害的呀?!甭牭饺~知閑的話,侯敬堂微微一愣。
劍,是殺器。
天生就是為了殺敵。
舞的再漂亮有什么用?
關(guān)鍵時刻,能夠一招制敵,這才是真正的劍法。
可葉知閑并未解釋太多。
“你剛才的拳法不錯,跟護院學的?”
侯敬堂剛才那幾招,葉知閑一眼就看出來,跟家護院武把式同出一路。
防守勝過進攻。
“你個子比葉修,寧思博他們都高,手長腳長,這是你的優(yōu)勢,與其被動防守,不如全力進攻,葉修的劍法弱點在于腰部,上下盤難以協(xié)調(diào)。
下次如果遇見他為難你,試著打他的腰?!?
堂堂北境軍神,葉知閑一般是很少親自指點別人的。
“放棄防守,專注進攻嗎?嗯,葉大哥,我記住了?!比~知閑剛才說的,侯敬堂并未完全聽懂,但他本能地覺得,葉知閑是對的。
畢竟,葉修這么厲害。
都被葉知閑一棍干趴下了。
所以,葉知閑指點他的拳法,肯定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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