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
小蘭一眼認(rèn)出了對方。
來人,正是葉知閑的二嫂,武明玉。
武明玉一雙眼睛死死盯住葉知閑,當(dāng)初,葉知閑在國公府里偷偷習(xí)武,便是由她親自教導(dǎo)。
這件事,一直是武明玉和葉知閑之間的秘密。
連國公府其他幾位嫂嫂也不知道。
只可惜……
“孽障,還不跪下?!”
“我為何要跪!”聽到葉知閑淡漠的話音,武明玉面色頓時一沉。
她本在外闖蕩江湖,博覽各家武學(xué)之長,卻在前幾天,接到白玉婉的傳信。信中提到老太爺以病體面圣,求得陛下恩賜,赦免了葉知閑的流放之罪。
她一路馬不停蹄興沖沖的跑回來。
結(jié)果,剛一回到國公府里,武明玉就聽到白玉婉,還有楊國公,痛斥葉知閑歸家后的種種惡劣行徑。
“天地君親師,君為臣綱,你為了鎮(zhèn)北王那樣的竊國之賊,與父親爭吵不休,便是不忠!父母養(yǎng)你一場,到頭來,你卻讓父母傷心,讓寡嫂流淚。
便是不孝。
我傳你武藝,對你也算有半師之儀,師傅讓你下跪,你竟不跪,便是目無師長?!?
“不忠不孝,目無尊長?!?
“我讓你這孽障跪下,難道還冤枉你了?!”
雖然小蘭不太懂武明玉剛才說的這些,但是她覺得,面前這位二少奶奶,剛一會來,就如此咄咄逼人。
實(shí)在跟國公府里的其他人一樣,沒啥區(qū)別。
“圣人云,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百姓社稷,才是根本?!甭牭轿涿饔裉岬芥?zhèn)北王,葉知閑眉頭輕輕一皺。
“鎮(zhèn)北王戍邊二十余年。兢兢業(yè)業(yè),外抵強(qiáng)敵,內(nèi)安百姓。怎么就成了賊?”
堂堂大雍,卻要靠國賊,來抵御外敵!
“真不知道,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善的賊,專守別人的江山!”
葉知閑一句話就把武明玉給噎住了。
“至于與父母爭吵?早在我被流放充軍之時,就已經(jīng)被楊國公,劃出了楊氏宗祠,我現(xiàn)在姓葉,明玉夫人,怕不是記岔了,我父母早已離世,并無爭吵的機(jī)會!”
不等武明玉想出反駁的語,葉知閑又補(bǔ)了一刀。
“倒是明玉夫人與我的師徒之誼?”
當(dāng)初葉知閑被秦玉蓉設(shè)計(jì),從青樓里抬出來。后來身份曝光,武明玉便以此為由,與我割席斷義,斷去了這份師徒名分。
“如今……又何來師徒之說?”
聽到這里,武明玉竟莫名的心頭一痛。
“你,我當(dāng)初與葉知閑割席斷義,斷去這份授業(yè)師徒之情,難道不是為了讓你,端正態(tài)度,跟過去的一切,劃清界限嗎?
你本就是個假少爺。
若還像當(dāng)初一樣肆意胡為。
遲早會害了你自己!
為何……”
為何他就是不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武明玉覺得葉知閑沒救了。
三年流放充軍。
都不能讓他醒悟。
這還是當(dāng)初自己一心疼愛的那個假弟弟嗎?
“害了少爺?shù)碾y道不是國公府,不是你們這些少爺身邊的至親之人嗎?”小蘭突然朝著武明玉大喊大叫起來。
雖然解釋無用!
但她也不能看著自家少爺,
這么白白受人欺負(fù)。
“胡說八道,我們何時害過他!”武明玉握緊手中長劍,瞪了小蘭一眼。
可小蘭卻是絲毫不懼:“當(dāng)初犯錯的本就不是少爺,可你們硬要把別人的錯,栽到少爺?shù)念^上,讓少爺去流放,去充軍。
這不是害的是什么???”
轟!!!
小蘭的一句話。
頓時讓武明玉爆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