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難得能壓謝承祀一頭。
他小時候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生病,那張嘴還是能氣死人不償命。
不像她生病的時候,嗓子疼的像是吞了刀片,一句話都不想說。
那時她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沒有能讓他變啞巴的病。
后來他去部隊,他的情況自己也不清楚。
而眼下這么好的機會,她可不會放過,“你就是暈倒了,否則你自己就找地兒去了,哪能被程京墨送?!?
謝承祀感覺頭更疼了,“我只是睡著了,忘了說?!?
“那你撥通程少的電話,我問問他?!?
“我剛不是說了,他忙?!?
初心步步緊逼,“那你給紫溪打電話?!?
“……”
見他不動,初心拿起手機,“你不打我打?!?
“……”
謝承祀抬手,食指劃過眉峰,最終薄唇微動,就吐出一個字,“行?!?
“行什么?”
“……”男人嗓音因生病變得嘶啞,壓住了磨牙發(fā)出的聲響,“我暈倒了。”
初心滿意的點頭,心情從來沒有這么暢快過,她笑容都真心實意了不少,“生病又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何必這么倔強。”
“……”
謝承祀從小到大,確實沒有過啞口無的時候。
他把這個歸結于發(fā)燒了,腦子轉得慢,影響了語系統(tǒng)。
鈴。
鬧鐘專屬的鈴聲響起,初心按停后伸手去拿溫度計。
謝承祀側身躲開,自己拿了出來,過分隨意瞟了一眼,簡單利落兩字:“退了?!?
“……”
初心信他個鬼。
剛才那么滾燙,這五分鐘測個溫就能退燒了?
要是他的身體里有這種細胞,不得拿去做實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