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懋康坐著馬車來到傅府,看著低調(diào)一般的大門,畢懋康滿腹猜疑。不知道這位皇親國(guó)戚找自己這個(gè)已經(jīng)辭了官的人做什么。
不過他還是壓著疑惑,走進(jìn)了傅府。
“下……草民見過傅大人?!碑呿诞吂М吘吹慕o傅昌宗抱拳行禮。
傅昌宗笑呵呵的擺手,道:“畢兄何必這么見外,本官這次來找你有正事?!?
畢懋康盡管一肚子疑惑,卻還是耐著性子,道:“不傅大人找畢某所為何事?”
傅昌宗示意畢懋康坐下,笑著道:“畢兄先做,來人,上茶?!?
畢懋康眉頭微皺,在傅昌宗右下方坐了下來。
朱栩隔著一道墻坐在兩人身后,吃著糕點(diǎn)看著書,無(wú)比的愜意。他這次出宮只帶了兩個(gè)侍衛(wèi),因此什么形象也沒有在意,一手的油膩隨隨便便的就往衣服上蹭。
下人上了茶,很快就被傅昌宗揮退,兩人都品了一口,傅昌宗才笑道“畢兄,這茶怎么樣?這可是皇后娘娘賞賜給惠王殿下,惠王殿下讓人捎給我的?!?
畢懋康點(diǎn)頭,道“上好的龍井,確實(shí)是貢品。”
“畢兄果然是好茶之人?!备挡谟指胶土艘痪?。
朱栩在后面聽著直搖頭,暗自腹誹,這些古人就喜歡搞些無(wú)聊的前戲。
兩人你來我往的又聊了好一會(huì)兒,傅昌宗這才抬頭看一眼畢懋康若有深意的道“畢兄,你怎么看最近朝堂上的事情?”
畢懋康雖然不是參與之人,但這么大的事情,整個(gè)京城誰(shuí)又會(huì)不知道,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在下豈會(huì)不知,如今也算是池魚之一。”
傅昌宗笑瞇瞇的搖頭,道:“畢兄,你莫非真的認(rèn)為皇上是盛怒之下順帶著同意了你的辭職?”
畢懋康一怔,看著傅昌宗道:“難道不是?”
傅昌宗神色平靜中帶著深沉笑容的從懷里掏出一張黃色宣紙,遞給畢懋康,道“畢兄不妨先看一下這個(gè)?!?
畢懋康眉頭微皺,心底的疑惑不減,接過來打開一看,驟然臉色大變。
‘滿洲不滿萬(wàn),滿萬(wàn)不可敵,朕甚憂?!?
‘聞卿尤善火器,乃騎兵克星?!?
‘朕欲建火器營(yíng),賴卿助之?!?
看到最后那鮮紅的璽印,畢懋康猛的站起來,雙眼大睜,一臉震驚又驚喜的,顫巍巍著雙手看向傅昌宗。
傅昌宗也站起來,微笑從容。
畢懋康心潮澎湃,他本心灰意冷,加上魏忠賢作亂,心思憂懼才想著辭官,而今卻沒想到,皇上早就注意到他,還想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他。
“傅大人,這這可是真的?”畢懋康嘴唇都在哆嗦,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傅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