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卿心里一驚,飛快轉動起來,難道是我哪里無意中冒犯了殿下或者皇后娘娘?
魏良卿頭上出現(xiàn)點點細汗,不敢多想,領著朱栩進了密室,他站在桌子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心里恐懼不安。
朱栩坐下來,倒杯茶慢慢的喝著。
魏良卿,張艷瑤,魏忠賢,這三人本身就是一條線上的,雖然魏忠賢入獄之后看似不相通了,但張艷瑤的入宮,總讓他心里疑惑叢叢。
密室里四個人,都沉默著,除了朱栩扇扇子與喝水的聲音,其他再沒有一點了。
魏良卿扛不住,走進一步諂媚的道“殿下,這次來不知所謂何事?您派人吩咐一聲就行,何必大熱天這么跑?”
朱栩喝了茶水,心里舒服多了,抬頭看向他笑道:“魏太監(jiān)出獄了,你知道嗎?”
聽到魏太監(jiān),魏良卿明顯的楞了下,旋即才反應過來,驚聲道道:“殿下,您是說,我叔父出獄了嗎?”
朱栩看著魏良卿,直到他面色僵硬才又道:“張艷瑤是誰送進宮的?”
魏良卿臉色大變,失聲道:“殿殿下……艷瑤,她進宮了?”這個由不得他不驚了,一個被他拋棄的女人,進了宮,這可不是小事情,說不得那天他就要被滅口了。
朱栩點了點頭,心下了然。魏良卿當初在魏忠賢圈子里就不怎么受重視,顯然不論魏忠賢是否真的出獄了,都不會讓已經(jīng)投靠他的魏良卿知道。
朱栩擺了擺手,站起來道“不用擔心,如果你見到了派人通知本王。另外,讓客光先侯國興準備好,本王打算派他們?nèi)ュ\衣衛(wèi)。然后,讓傅濤進來。”
魏良卿心里亂糟糟的,胡亂的答應一聲,慌忙退了出去。
魏良卿走出來,頭上不停的冒冷汗。他聽得出,惠王殿下對他那位叔父很是戒備。他心里也驚慌失措,如果魏忠賢真的找到他,不利于惠王殿下,他應該怎么辦?怎么選?
魏良卿又想到張艷瑤,心里越發(fā)不舒服,臉色難看的通知了一聲傅濤,便站在門后,臉色陰晴變幻的思索起來。
傅濤看著魏良卿的臉色,心里疑惑:莫非殿下教訓他了?
傅濤走進來,剛要行禮,朱栩一招手道:“別客氣了,坐下吧?!?
朱栩喝著茶,扇著扇子,一只手還摸著頭上的汗,一點風度都沒了。在心腹熟人面前,朱栩也不怎么在意這些。
傅濤也知道朱栩的性格,坐下便匯報道:“殿下,商行存有現(xiàn)銀超過一千萬兩,我查了下,有一部分是南北走商的暫存銀子,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支走,實際不到五百萬兩。”
朱栩點頭,剛剛開始的商行,而且目前就這么一家,連個分行都沒有,要不是借著朝廷的大動靜,這些銀子也落不到惠通商行,他的口袋里。
“別著急,”朱栩又喝了口茶,道;“等分行開起來,銀子慢慢就多了。賬房,人手你都要加緊培訓,物色。那邊的惠民商會很快就會建立起來,到時候就順著他們的渠道建立分行,一步一步拓展,從遼東到fj每個沿海重要縣府都至少有一家?!?
傅濤答應著,這些惠王殿下都反復講了很多次了。他倒是不厭煩,只是很奇怪,惠王殿下為什么這么著急?
“另外,魏良卿你也給盯著,”朱栩說完這些,有抬頭看向密室的門,淡淡道:“魏忠賢可能已經(jīng)出獄了,要是他出現(xiàn)在這里,就直接拿下!”_a